方一池靠在椅子上看着他愣一下，转过身盘腿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陆也，“你说。”
“你这样我说不出来。”陆也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自觉又开始挠手心，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盘腿着。
“啪塔！”
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方一池刚才突然起身关灯，“这样可以吗？”他又摸黑坐回椅子上，陆也向前探探手，碰到方一池手臂才松口气。
“咳，你之前问，我们之间是不是哪里不一样，我想半天也没想出来。”陆也声音有些低，“你倒是没说错，我确实别扭不少。”
“嗯，我知道。”方一池好像又把椅子朝前挪一点，陆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面前人的呼吸，方一池又小声开口，“你是不是又在挠手心？”
陆也没忍住嘴里嗯一声，更多的是吃惊，这种紧张的状态变得越加强烈，直到面前的人握住他的手。
温暖，有力，好像带点汗，拇指在陆也手背上蹭着，蹭的他心都在颤。
“你是没想出来，还是不敢想。”方一池说话轻飘飘的，陆也听完手明显抖一下，方一池握着他的手又向前盖点，完全包裹住掌心里微颤的双手。
“我不知道。”陆也低着头，声音沉的像蚊子哼哼，“我不敢想，我怕是我想多。”
陆也的手没有动静，倒是方一池的手轻颤下。
房间里轻微透进点月光，但也足够，两个人在对视下可以刚好看清对方的轮廓，还有那一点点细微的表情，月光柔情似水，衬得少年的面庞又多丁点的情绪。
“或许没有想多，你说出来，试试看。”方一池低沉的声音传到陆也耳朵里，他抬头对视着那双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轻颤的。
空气不知道沉默多久，陆也认命似的闭上眼睛，“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好像…喜欢你。”
还是那句话，但是放在这个略显严肃的深夜里，莫名又被包裹其他的意味。
陆也说完脑袋有点发懵，就这么闭着眼被人揽着腰使劲向前勾过去，脸撞在对面柔软的脖颈上，方一池靠在他耳边喘着热气，“我也是，喜欢你。”
烫的发红的耳朵边上是温热的气体，没几秒又被更温热的东西轻碰一下，烫的陆也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