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天边的她,前面的那个她,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心声?我的寂寞,我无尽的寂寞?
二郎神甩了甩头。
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早晚都要同这个女人打一架的。早点打完了,降服了她,王母和舅舅好看戏啊,他也好回到灌江府不再管这档子无聊事了。
可是这猴子不遂他愿,每次见了他就跑。
这一回说什么他都要拼死拦住它大战一场。
唉---,苦也苦也,真是要苦煞人也。
他二郎神虽然是个神仙,但他同时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可恶!
妖精就是爱占便宜,变个女人也注定了要比天上的仙娥还长得美,可恶!老祖宗们定的这三界的自然规律也太稀松了点。
咦?她幻化成了一只麻雀在天上飞诶?莫不是她跑累了?
嗯,两条腿跑路自是不比在天上飞来得快。
但是,……哼,来得正好!
二郎神立刻变作一只饿鹰一飞冲天,朝那只小麻雀扑了过去!
小麻雀听见脑后一声尖利的鹰啸,惊得喳喳叫起来,一拍翅膀旋了个身,瞬间就消失了踪影,堪堪躲过了二郎神那大张的鹰嘴。
二郎神不慌不忙。
哼哼,她一定是正在变大鹚老,那我便赶紧变大海鹤这就收了她!
咦?天上怎么没有一只鸟雀儿的影子?连根毛都没看见。
二郎神在天空盘旋了好一阵,终于瞧见了那地上的溪涧中有一弯金鲤在扑腾。
啊啊,无耻!
她居然不按套路来!
二郎神急忙变作一只鱼鹰俯冲下去!
可待到他钻进入水里,却又已不见了那尾鲤鱼的身影。
他急睁凤眼仔细看之,最后目光透过水面瞧见了岸边的芦苇上立着一只姿态优雅的鹭鸶。
那只鹭鸶轻蔑地瞄了他一眼后,一旋身,重又变回了个窈窕佳人,弱风扶柳一般款款走远了。
这死猴子,真是数万年不变的狡诈、奸猾!
二郎神要气死了,抖擞羽毛跳上岸。
哗!
光芒一闪,他显出原形。
“死猴子,我问你!”他指着对方,大声控诉道:“不该是你变大鹚老,我变江鸥;你变水蛇,我变灰鹤;你变花鸨,我再显出真身用弹弓来打你么?戏文里原是这么写的,从前你我打架从来没走出这个框架,今日为何你不按套路来,要自己胡乱幻化?!”
前方那女子秀眉一扬,转过身来,正要说话。
“还有!”二郎神又喝道,“后面的后面,你变成一座土地庙,因藏不住猴子尾巴便被我识破。我正要拿枪捣你那张嘴变的窗棂,你吓得逃到我的府上,终于被我抓住送往天界去遭受天打雷劈,为何你要将你我之间的这一场打斗结束得这样快?!”
女子忍不住掩嘴咯咯咯地娇笑起来,“你这个呆子,若按照戏文里来,我岂不是要处处受制于你?我又不似你这般傻里傻气的。”
二郎神胀红了脸,“泼猴!不准你叫我呆子,那是你二师弟的专属称谓!”
“我就要叫你呆子,咋的了?”
“臭猴子,不准叫!”
“呆子!”
“猴头,你不听话,找死!”
二郎神气得眉头直跳,决定不管不顾她是不是个女人了,正要亮出自己的神兵利器与她真刀实枪的干上一架,却见对方竟趁他不注意时,一转身冲他摇了摇那根毛茸茸的修长的猴子尾巴。
他正要不屑的哼哼一声,脸上忽有东西像柳絮似春风般拂过面颊,痒痒的,柔柔的。
正奇怪,却见一根褐色的貌似带毛的东西扫过眼前,他本能地伸手去抓,但抓了个空。
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母猴子刚刚用猴子尾巴在扫他的脸面!
啊啊啊,这是赤~果果的性骚扰啊!
二郎神正要暴跳如雷,却忽的怔住了。
他抚上脸颊……就刚才,刚才那毛茸茸轻抚过他脸颊的瘙痒感觉叫他一颗心,异样地跳了下。
好奇异的感觉。
越发回味,越令他心跳异样,渐渐他心跳如鼓。
又好像心房里关了一千头一万头小鹿,四面八方乱撞。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从来没体会过。
就只觉得好舒服,好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