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也不行！”赵昱气得额上青筋直冒。
莲花撇撇嘴，也不多说话。但是每天晚上，她都必来逗弄赵昱，一次次问他要不要考虑让她睡。
就这么过了七八天，赵昱渐渐当她不存在。她说话，他也充耳不闻，完全不再搭理了。
只是，嘉州城有百姓熬不住，冒险下水捕鱼送货，青衣江中那条恶蛟继续作恶，掀翻了渔船，吞了几条人命。而赵昱这边仍旧没有下定决心是不是tóu • dú永绝后患，也没想出其他法子。他的束手无策，导致民怨沸腾。
他开始有所松动。
赵昱知道莲花仍躺在他头顶上那根房梁上，她每晚都会来。
他手里拿着本书，端坐太师椅中，头也不抬地问：“你之前说时间可以打商量？”
他眼睛盯着纸张，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背脊绷得笔直，屏住呼吸听她的回答。
莲花正昏昏欲睡，双目骤然大睁，“你想通啦？”
“……一晚可好？”
“不行，一晚的时间太短，我都还没尝出来你的味道是好还是不好，那感觉倏忽就过了。”
“你！不知廉耻，我是疯了才要跟你做这种交易！”
“既这样，那就算了呗，就让那条蛟蛇继续吃人好了。”
“……”赵昱气噎，书本在他手里快要捏成纸团，半晌后他才平复了羞恼的激动情绪，咬牙道：“两晚，我不能再多给了！”
莲花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嘴角含笑望着房顶，“两晚？我胃口很大的，这就跟吃饭一样，两碗饭我可能都没垫个底。”
“……三晚。”
“三碗不过岗。武松打虎，可是足足喝了有十七八碗。”
“你！”
莲花瞟了眼赵昱，看他气得已经站起了身，抬头把她怒目瞪着，遂侧身而卧，手支着半边脸，笑吟吟道：“说你是个呆子，你还不信。不管十天八天还是一天两天，我肯定都是事后才会来向你索要报酬啊。万一我失败了呢？万一我成了那蛇口中的美味，你不是就不用献身了嘛，所以你现在急着跟我讨价还价做什么？”
赵昱愣了愣。
刚才只顾着讲价，这时才想到那恶蛟凶猛，又潜在江中，想要除掉它，可谓九死一生。
随即沉下脸来道：“我是要你帮我除恶蛟，不是要你去送命。如果要赌上你的性命，那还是算了！”
莲花盯着他，笑得更加灿烂：“你担心我的安危？”
赵昱肃容道：“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无辜的人再送命罢了。”
“如果我说我有把握除掉它，这点你尽可放心。那么，你希望我是成功呢还是不成功？”
赵昱：“……”
一时，倒犹豫起来了。
不管她是个什么东西，至少目前看，对他和嘉州城百姓都无十足恶意。那日已见过她的本事，此刻听她的口气，成功的把握很大。如果成功，那么自己就要陪她睡觉……
他是修道之人，教中倒是不禁欲。只是他于男女之事上并无欲念，强行做那事……现在只是想想，就心浮气躁，不知道会不会坏了他的道行。
但是，那恶蛟一日不除，百姓就多一日危险。何况它已经背负了数十条人的性命血债，嘉州城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算了，如果真的坏了修行，大不了他再潜心多修几年来弥补。
赵昱狠狠闭了闭眼，别开脸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愿你能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