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
“你不觉得现在的勋贵太多了吗?”丁仲谋轻笑道。
“太祖皇帝仁厚,杯酒释兵权,这开国勋贵尽皆保留,后成祖帝起兵靖难,又封了一批奉天勋贵,世宗先帝由晋王为帝又封了一批晋王系勋贵,再算上那些国舅侯爷,细细算来本朝勋贵确实是历朝之最。”
丁宇元挑了挑眉,“父亲的意思是,太子继承大统之后,会拿开国勋贵开刀?”
“不然你以为三皇子为何敢与太子较量?就连一直被陛下称类吾,有着晋王一系勋贵支持的五皇子都不敢与太子嚣张,若不是背后有开国勋贵大力支持,你真当太子是泥捏的不成。”
丁宇元听得头皮发麻,浑然不知此时斗争已是如此火热,“既是如此,那这婚事更不应该退了,若是三皇子继承大统,那受到清洗的必将是我们奉天一系,父亲还请三思啊!”
丁仲谋叹息道:“所以我才说你不如你妹妹啊!若是你妹妹是男儿身,根本就不需要为继承人而发愁!”
“还请父亲明示。”
“此一时彼一时,我与徐国公府定下婚约乃是十年前,局势不明,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然十年之后,尘埃落定,除非太子忽然病故,或者三皇子行秦二世之举,或如前晋一样行那永嘉之乱,否则翻盘无望,年关宫宴不过是他们败犬哀鸣罢了!”
丁宇元一脸恍然大悟,“所以妹子并非是被离阳侯家的七小姐说昏了头,也不是嫉妒那位六小姐,而是寻个由头让父亲你去退亲,即便是没有宫宴一事,也会另寻由头。”
“没错,就如太祖皇帝所言,新时代已经没有这群腐朽者的船票了,而我们将统治新的时代,所以该与他们这群开国勋贵做个了结了。”
“老爷,徐国公府到了!”
………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陆明,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耳边不断响起旁白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