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尾,冷风如刀,寒冬的冷冽还未散去。
人与马,都冻的要死,但即便如此,太颠手中的鞭子还是不断的敲打着马臀,让它加速,加速,再加速。
马车呼啸而过,路上的积雪被压出两行深深的车轮印。
忽然,鸡鸣狗叫响起,给这凛冽的寒冬带了一丝阴霾。
在这荒无人烟的废旧驰道上,哪里来的鸡鸣狗叫!
只见一道人影出现在马车前头的不远处。
这人目光阴狠锐利,鹰钩鼻,尖嘴,身上的衣服色彩斑斓。
手握两把异形兵器,短柄,如弯月一般的刀身与手臂平行,靠近手臂的一侧为背,而另一次为刀刃。
双臂展开,配上他脚上的特制的三爪橘色鞋子,活像一个大公鸡。
他盯着太颠,眼神之中似乎能看出嗜血,暴虐,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
双手横举于胸前,面对着狂奔而来的马车,毫无惧色,似乎并不打算让开。
太颠勒住马,马车骤然一停。
“可有事情?”车厢内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太颠愣了一下,苦笑道:“无事。”
正欲掉转车头,却听得“咚!”的一声巨响。
马车顶却是跳上来一人,麻子脸,绿豆眼,大嘴,五短身,灰衣灰袍,手上脚上皆是铁爪。
那人抬起头嘿嘿直笑,“太颠大人,这般匆忙离开可是带着什么宝贝,不如让我……”
他说着,便抬起铁爪向着车顶刨去。
太颠见之脸色一变,手中宝剑骤然拔出。
“尔敢!”
他一声厉喝,随即斩出一道无形剑气,直向车顶那人飞去。
那人轻蔑一笑,轻轻跃起,躲过这剑气,手中铁爪立马丢出,挂在马车车顶,这铁爪连着铁链,铁链在那人手上。
只见他轻轻一拽。
“不如让我瞧瞧,太颠大人的宝贝!”
随着他话音落下,这马车车顶便被他拽了下了,随即整座车厢四分五裂开来,露出了那被它隐藏起来的真面目。
车上坐着一个女人,三十五岁左右,初看普通,再看秀丽,又看只觉得的天下间无论多漂亮的美人儿都没有她这般漂亮。
她面容坚毅,手提一柄长刀,怀中搂着一个瑟瑟发抖男孩。
男孩十一二岁左右,眼中尽是惊恐,但即便如此,男孩的手中还是提着一柄利剑,另一只空着的手将那女人护在身后。
一个奇异而又温馨的场面出现了,女人护着男孩,又或是男孩护着女人。
“我说太颠大人为何急着离开,原来是美人相伴,孩子在侧!”
这声音甚是难听,就如同用着指甲划着铁片一样,吱呀刺耳。
寻声看去,却见远处的雪地里爬起来一人,缓缓向着这边走来,那人身高两米,极瘦,面色枯黄,面貌丑陋,一双竖瞳让人恐惧。
左右两手各持一把软剑,如同他身子一般,扭来晃去,就好似蛇一般。
三人呈合围之势向着太颠走来。
“我太颠何德何能,竟能劳烦陛下派遣蛇,鸡,狗,三位生肖前来取我性命!”
“若我现在投降,可能放我一命?”
他虽这般自暴自弃的说着,但从他持剑于胸前,后撤几步,护着身后妇人与孩子来看,便明白,他并非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太颠大人若还愿意重回陛下麾下,不如转头取下这两人首级与我等重返朝歌献于陛下。”吱呀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说话的正是那位身高两米的生肖蛇。
太颠紧握长剑,大冷的天,手里竟然淌出了汗,可想而知他的此时是有多紧张。
十二生肖,乃是当朝皇帝,帝辛的护卫,每个人都实力高强,即便是最弱的生肖鼠也有着七品的实力。
更不用说,来的这三位,皆是十二生肖中有名的好手,便是最弱的鸡恐怕都快要达到宗师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