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可能都是泥土地面,脚步踩在上面本身就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这群人要不距离很远跑来,要不就是身体也比较虚弱,闻峥一边听还不忘在脑海里面分析。
“三爷,我就是想着大山这会儿肯定不好受就过来看看,哪知道一来就看见他躺在地上,脑袋就撞院里的石头上了,淌了一地血。”
“你有这么好心过来看大山,不是来幸灾乐祸的才好,大山现在人呢?”
“我把人扶到床铺上面躺着了,又赶紧过去通知三爷过来,你们看看,弄得我满身都是血,头上还跑出来一身汗。”
“头上受伤不能够轻易移动,前两年我给柱子治病的时候说过,你!”
“哎呦,我给忘记了,三爷你赶紧进去看看,我……我这来回跑了一路,在门口休息会儿。”
大山这个称呼肯定指的是原身,现在也就是闻峥自己,倒是还真没听过有人这样喊他过。
听声音最先发现原身受伤的是一位中年女性,但是随意将受伤的原身从地上搬运到床上,说话时还有些不太明显的心虚,而且另一位中年男性嘴里透露出来的消息,她和原身家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对方撒谎的可能性比较大,指不定还很原身受伤有关。
至于后来出生的三爷声音就比较沧桑,听起来像是这里的医生,被喊过来给他看伤的。
几人说话间就来到房门口附近,闻峥闭着眼睛装昏迷,心里已经将之前的猜测排除了不少,原身绝对不像是绑架之类的情况,更像是处于比较贫困的地区生活。
一双苍老的手握住了闻峥的手腕,能够清晰感受到上面的皱纹,对方同样采用把脉的手法先诊断了闻峥的身体情况,之后让跟来的男人帮忙将闻峥翻个面,仰面朝下,受伤的后脑暴露出来,负责治疗的老人忍不住咦了一声。
“三爷,大山的情况?”欲言又止都是怀疑大山救不回来了。
“可怜的大山啊,纵然以前咱们两家又再多不好,我也不希望你们出事啊……”三爷还没有说话,那位没有走近的女性直接低声哭了起来,这话听起来倒是多了点真心实意。
“大庆她娘你先别哭了,我看大山的父母庇佑着他呢,这小子命大,情况没有我想的那么凶险,先抓服药给他喝喝。丰年丰田,你们一个留在这里,一个去帮我烧火。”三爷这话一出,大庆他娘立马就停止哭泣了,闻峥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就感觉到有股目光一直往他身上飘。
虽然还没搞明白现在的情况,但闻峥基本能够确定暂时安全了,听着这些人的交谈总感觉有些不太对,趁着危险系数比较低,就利用这个时间接收原身的记忆,弄清楚自己在哪才是最要紧的事。
闻峥集中注意力开始尝试着接收原身的记忆,哪知道脑海里传出一阵疼痛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受,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止不住地冒出冷汗。留在房间里面看守的丰田看见后不知所措,这人至少还知道不能轻易碰病人,就是一着急,跑出去找三爷问要怎么半了。
丰年早就过去帮三爷生活熬药,丰田一跑走,就留下大庆他.妈还站在门口,眼睛还继续盯着闻峥,却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床边,刚伸手还没触碰到闻峥,就对上了一个黑黝黝的眼珠,手立马就是一抖擞,努力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大山,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