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有些不合时宜的,在心里吐槽觉得,这些人对崇坤的绝对信服,是真的把他当成了神,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哪里只是敬重?是不是都已经到了一种宗教信仰的盲目程度……
就连萧君寒都没想到会这样容易,可容真然的误会澄清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王上让大家都聚集在这里,目的不只是为了澄清萧君谦的事情这么简单。
萧君彦轻轻点了点头,侧过头来,下令道:“去把那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一旁的御王军就得令下去带人了。他们都以为王上是弄清楚了事情,叫人去把四王爷放了带来,等了一阵,御王军的人拖着一名囚犯出来,那囚犯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都是鞭痕,伤口处的鲜血都已经干涸,可从那伤痕上还是能看出来,是刚用刑不久,还没结疤呢。
那人头发散乱,都是血跟汗粘结在了一起,挡住了脸,根本看不清面容,墨行一看到那人便以为是萧君谦,当下心就揪疼得难以呼吸,脚下根本站不住,一手捂住嘴巴,眼泪霎时溢了上来,难以置信王上会对他这样残忍用刑。
崇坤当下看到时也是心里大怒,可皱眉眯眼去瞧,感觉那人身形又不太像谦儿,只见御王军的人把那人压跪在地上,并回禀道:“王上,犯人已带到。”
跪在地上的那个囚犯像是受过了百般折磨,他耷拉着脑袋,像是随时会歪了身子倒在地上的样子,毫无生气。萧君彦走了过去,下巴一抬,站在囚犯两边的御王军便用长枪一叉一抬,架起了那个人,那人的散发因为脑袋后仰,总算让人看清了脸。
崇坤跟墨行定睛一看,竟是个完全陌生不认识的面孔,安下心的同时又很是疑问地看向王上。在场的人都使劲往去看,也是一脸疑问,谁也不认识这人是什么人,只有太王后神色有些僵硬,搭放在务姑姑手臂上的手都不自觉使力抓紧了些。
“他还有力气说话吗?”
“回王上,把他带出牢时,御药使已经给服下了提神的药丸,神志应该已经清醒,能说话。”
萧君彦轻应了声,居高临下地开口问道:“说吧,你是什么人?跟大家一五一十都说清楚。孤王就考虑饶过你一条性命。”
那被架起的囚犯一时没有说话,他被长枪左右叉起,身上鞭痕的地方就像被火一道道烧过一样的疼,那感觉一阵一阵的,就没有片刻不疼的时候。
等了一会儿,见囚犯还是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眼睛半眯,失神地看着不知道哪里。一旁的御王军长见他还是不说话,大喝一声道:“王上在问你话!想保命就快点说!!”
那声大喝,像是惊醒了跪在地上的那人,他嘴唇干裂到都完全破皮流血了,呓语了两声,谁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给他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