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贴身服侍闵湘琦的侍女莲蓝脸上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听昨夜值守的侍女们说,那女子……那女子哭着不让王爷走,还想跟王爷共寝一室。而王爷待那女子也十分好,温柔至极,软声哄了她好半天呢。”
这些话就如同晴天炸雷,把一向不怎么遵循深闺女子那套礼数的闵湘琦都给震惊了。
兴许是小时就在南北边境生活,又常跟在闵将军的身边,在军里走动惯了,养就了她男孩子心性,从小就爱舞刀弄枪的。
所以有些事跟观念上要比那些内敛女子要大方得多,可饶是这样,她听了莲蓝这话还是禁不住瞪大了双眼转身看向她,惊问道:“你这话是说真的?!那女子!那女子……竟真的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且不说这女子跟萧君谦是何关系,即便是那两人互通了心意,可这你未娶我未嫁的,怎么能这样荒唐?!竟然半夜三更要求跟男子同宿!
她表哥到底是招了一只什么狐狸精回家?不行,她断不能让她那温柔老实的表哥被那种狐媚女子给骗了去。
闵湘琦想到什么就立马行动,带着莲蓝就冲客院那边去了。
此时的容真然还在睡梦中,昨晚萧君谦一直宽慰她说不用害怕,有侍女在旁边屋子照看,有什么事喊她们一声就是,还给了她好些镇符贴在房间里,说这样的话,就不会有残魂敢进房里。
她认认真真把符纸都贴上,可看着满屋子的符又心里瘆得慌,点亮了蜡烛,盖上被子躺到床上后,心想这里好歹是萧君谦的府邸,不像外头那些客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想着想着,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半夜翻了个身醒了,就听见外头不知哪里穿来“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很轻很低,几乎听不见。容真然霎时全身汗毛炸开,心脏怦跳,觉得额上冒出一层细细的热汗,把自己全身都裹到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去瞧窗户。
这一看不得了啊,一个人影十分清楚得显现在窗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真然抿紧了嘴唇,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那“呜呜”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她连喊人都不敢喊,就这样心惊胆战地熬到了将近天亮,才又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闵湘琦去到客院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侍女站在门口等着,就走了过去。
两个侍女见她来了,偷偷交换了眼色,马上行礼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