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锦公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啊,原来他的极武已经这么厉害了。”亭中观战的香儿半是惊讶,半是不满地哼道,大概是为锦鸿对她们隐瞒实力而有些生气。
“嗯,可列王子的极武也很厉害,单是他们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我都有点承受不住。”一旁地灵儿接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燕长风,而长风却似没看见一样,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场中激斗的两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此时锦鸿已经再次与可列接上了招,这次却是锦鸿先手,右手握剑挽出数道剑花,化为一道道月牙剑气向着可列划去,却看可列不知什么时候将一把通体爆红的大刀提于右手,在月牙剑气袭来的那一刻,提刀过肩,刀身竟在挥动的同时有种熊熊燃烧的感觉,一刀劈下,刀气如烈焰巨浪般将月牙剑气席卷一空,但也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一缕寒光切开烈焰刀气,一个飘逸的身影随着寒光穿行而过,袭向可列。
见此情形,可列并不慌张,托起大刀,横身一竖,“叮”挡住了锦鸿刺来的剑尖,这一记连招便算是解了,但两人却并未就此分开,只见可列右手拄着刀柄,左手一掌印在刀身上,一股肉眼可见的热浪立刻透过刀身传至剑身,袭向锦鸿。
锦鸿右腕轻抖,脱开手来,看似轻轻一转,整把剑竟原地自动高速旋转了起来,将不断袭来的热浪搅得支离破碎,剑尖与刀身的摩擦,不停地发出“吱吱”的刺耳声。
又是一掌,却是将还在刀身上不停旋转的剑震开,然后提刀横斩,扫向锦鸿,锦鸿接住被震开的剑,脚下极武bào • dòng,一跃而起,头对头地从可列头顶越过,随手挽着剑花,一道道剑气在可列的头顶呈弧状将他包围。
可列咧嘴一笑,看来这场战斗要比他预测的要有趣得多,再次攀升自己的实力,横刀向天,一刀挥砍而过,漫天剑气依然和之前一样,被烈焰刀气席卷一空,而此时锦鸿刚好落地,回身一记“云龙出海”,一道寒芒快如闪电,剑尖堪堪抵在了可列的脖颈下。
可列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既惊又喜,却没有半分失败者的愤怒和尴尬,这次的失败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施展绝技,但又心服口服,试问真正的对战,敌人又怎会给你机会让你把自己所有的招式全用一遍呢,所谓高手之间的对决,胜负往往就在瞬息之间。
回过神来的可列在看着锦鸿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敬意,畅然道:
“师父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实不欺我,我收回之前的话,锦公子极武造诣之深,不是可列所能比肩的,我认输,若有机会,还希望锦公子多指点一二。”
收回手中之剑,没有处于战斗状态的锦鸿又恢复了平时洒脱随意的神态,得意地向可列挑了挑眉,道:
“指点不敢当,切磋罢了,只要你不对长风动什么歪心思,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而朋友之间,这些都是小事。”
锦鸿意有所指,可列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无奈地笑了笑,若面对燕长风那样的绝代佳人而没有任何歪心思的话,那不是取向有问题,就是这人不是男人。
抚了抚手中的大刀,对锦鸿道:“这把刀名叫麒麟牙,乃是取熔岩云母锻打而成,刀长五尺二寸,重一百八十六斤七两三钱。”
锦鸿弹了弹手中之剑,对可列道:“此剑名仲泉,恩师所赠,没测多长,没称多重。”
可列再次不可置信地瞪着锦鸿,片刻后,两声狂笑骤然响起,锦鸿与可列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看得燕长风几人莫明其妙,倒是一直安坐的孤独九在一旁似有所悟的样子。
“是可列落了俗套,多谢锦公子提点,先请!”对着锦鸿做了一个侧身请的动作,锦鸿也不推辞,背剪双手,向亭中走去,可列则随在锦鸿之后。
刚走进亭中,锦鸿就忽感一股寒气袭来,不禁浑身一抖,循着寒气的来处望去,香儿和灵儿都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仿佛在告诉他:“你完了!”
再看向燕长风,只见燕长风笑意盈盈地也正在看着他,但是这绝美的笑容中,他却看到了一片凄惨的炼狱,锦鸿连忙举起双手走到长风身边坐下道:“三姐但有吩咐,小鸿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三姐但有询问,小鸿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才你两为何发笑?”
“啊?”
“啊什么啊,快回答!”
“我们只是进行了一场男人之间的交流。”可列适时插话。
撇撇嘴,算是把这条信息过滤了,用手指撇开被风吹在嘴角得发丝,如此清丽的动作却看得二人内心一阵悸动,长风却是不知她这个动作所带来的杀伤力,盯着锦鸿兀自道:“明天进宫当陪练。”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