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生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看着书,锦鸿醒转的声音让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目光转了过来,眼中尽是关切之色,但口中却好不留情面地呵斥道:
“你小子是嫌命太长了是吧?竟敢和那东西硬碰硬!”
锦鸿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以对,因为前晚那一击确实过于莽撞,本来他和孔文生是处于上风的,但就因为这一招的轻敌,让形式逆转。
“是我的轻敌导致了失败,抱……歉。”不习惯道歉的锦鸿,后面两个字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孔文生心中有些好笑,锦鸿在他面前说抱歉还是第一次,但表面还是扳着一张脸严肃道:“我是在和你讨论击杀失败的原因吗?”
“那先生的意思是?”锦鸿有些茫然。
“唉”又是一声叹息。
“天地之间,仁者之道寥寥无几,要培养出一个如你这般的人,更是难上加难,虽说我等的责任是守护这方天地的安宁,但也该不是那种轻言赴死。
要知道活着,才能继续守护,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如此年轻就到了这般境界,将来的成就必将远超于我,所以你活着,就是对这方世界最大的保障。”
锦鸿心中一暖,嘿嘿傻笑两声,惹来孔文生的一阵嫌弃。
“能动就自己起来,把桌上的这碗药喝了。”孔文生和锦鸿一样,都是不喜欢向别人展露自己内心柔软面的人,所以很多温馨的话题,都是点到为止就好。
此时彼此又恢复了往日里互相嫌弃的场面,孔文生撂下一句话后,抓起桌上那本书就向外走去。
锦鸿撇了撇嘴,暗道一句“有啥了不起”,然后摸摸索索地从床上爬起来,只是左肩因为火耗子最后那一掌的缘故,此时变得十分生疼。
还未走出门的孔文生一直用眼角的余光飘着锦鸿,见此脸上颇为满意地笑了笑,补充道:“长风那丫头来看你几趟了,昨夜也是她在这照料你,今早因为有朝会,所以早早便回宫里去了,你要是能走动的话,去给她报声平安吧。”
端起药碗正咕噜咕噜大大喝了两口的锦鸿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继续给自己灌着碗里的药。
孔文生准备的药,一滴都不能剩,都是上等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