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燕无忌被眼前这人的无耻差点气乐了,沉吟半晌道:“单凭你一面之词,我岂能信你,这样吧,我先将你捆住,等胡蒙兵退了,咱们再细细商议如何?”
“好好好,合该如此!合该如此!”阿鲁卡心中暗笑,只要脱离了眼前这人的视线,区区捆绑岂能难得住一名极武修行者,到那时再想办法离开,几乎易如反掌。
燕无忌招了招手,两名燕军士兵迅速上前,用一个拇指粗细的麻绳将阿鲁卡捆了个结实,等捆完之后,燕无忌对着阿鲁卡伸出食指勾了勾,示意阿鲁卡上前来。
阿鲁卡讨好地笑了笑,虽然身上被捆了个结实,但双脚依然自由,快步跑到燕无忌面前,弯腰仰视,等待着燕无忌的吩咐。
燕无忌将头缓缓靠近阿鲁卡的耳边,冷声道:“你真让人恶心!”
阿鲁卡心中一惊,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脚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惨叫出声,那是燕无忌挑断了手筋脚筋的结果,汩汩鲜血从四肢流淌而出。
不再去管躺在地上哀声哭嚎的阿鲁卡,因为手脚筋断裂后,就算是极武修行者,也是休想再动分毫。
燕无忌吩咐那两名士兵将其丢入牢狱之后,这才来到邱信身边,只是此时的邱信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左胸明显的凹陷已经向燕无忌说明了一切。
燕无忌浑身突然轻轻一颤,双膝缓缓曲跪在了邱信面前,在三个响亮的响头之后,才哽咽道:“营帅,无忌回来晚了!”
邱信伸手微微摇了摇头,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安慰道:“走之前能看到你带着援军赶来,我便再无遗憾了,往后的路,恕老夫失陪了!”
燕无忌再次对着邱信磕下三个响头,虽然想要陪着邱信走完最后一程,但还是匆匆起身往城门口赶去,因为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邱信则一直坐在那里,目视着渐渐远去的燕无忌,眼中有欣慰,又带着遗憾,直到所有的神采都全部消散。
东城门外此时已经杀成一片,张二虎带着五千骁骑营在胡蒙的乱军之中横冲直撞数个来回,已经完全抛弃战马的胡蒙士兵因为此前正在攻城作战,所以一时组织还不起来任何有效的对抗,被这五千骁骑营杀得人仰马翻。
就在众人兴致勃勃还要打算再冲一波的时候,歇马镇的东城门却在这时缓缓打开,张二虎见状一声将令:“五骑入城!”
因为燕军中的骑兵部队与其他兵种相比,较为特殊,所以常用“骑”来代表一个千人队编制,所以此时张二虎口中的“五骑”,就是指骁骑营的第五骑兵千人队。
说完提枪跨马,再次对着城下的乱军发起冲锋,另有一支千人骑兵则从东门缓缓入城。
此时胡蒙大营内,特木贴尔看着眼前的这个战局气到牙齿咬得咕咕作响,对着身后两名千夫长模样的胡蒙将领怒吼道:“这支骑兵是从哪里来的?为何我之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