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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被你这坏家伙给吃了,这下你可满意了吧?”**之后的宁静,燕长风静静趴在锦鸿的胸口,拈起几缕发丝,在锦鸿的胸膛上勾勾画画,娇俏的模样,无论如何也让人无法与那当初那个任性要强的公主联系到一起。
锦鸿非常应景地咂了咂嘴,一脸回味着,“如此美味,就算吃十辈子都吃不够。”
“哼!想得美你,下辈子,便是我做你男人,你做我的女人,让你也尝尝那种要命的疼。”燕长风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那模样就像一头发怒的小雌虎,哪有半点威慑力,反而更加惹人疼爱。
锦鸿忍不住搂着那具让他欲罢不能的娇躯翻了个身,将对方从他上身压到了身下,调笑道:“也行,那咱们就轮流来,下辈子我就做你娘子,下下辈子你再做我娘子,我们就这样生生世世,每一世都要相遇,每一世都要相爱,每一世都要相守终老。”
“你就喜欢说一些好听的情话来逗我开心。”燕长风眼眶红红的,脸上尽是感动的神色,女人都是一些感性动物,她们相比于男人,更加容易被感动,而感动之后,她们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
锦鸿趴在她的耳边,悄悄嘀咕了一声,只见燕长风含羞地咬着嘴唇,似在犹豫,又似乎在想为自己打气,面对对方期待的目光,她娇羞地骂了一句“坏蛋”,
便在男人的引导下,摆出了对方想要的姿势。
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摆出这种让她羞恼不已的姿势,感受着彼此地交融,忍不住回头白了那坏人一眼,却不知这一眼的杀伤力,差点就让身后那位还在威风凛凛驰骋沙场的骑士缴了械,此间风光,一时春意盎然,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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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有春意暖融,也有彻骨之寒,在定水西北方百里之外,西北边城兴安,在此夜迎来了无眠。
风雪迷眼的天空下,阵阵喊杀响彻天际,俯瞰兴安城中,只见无数兵卒正在兴安城的每一处街巷内上演着肉搏战,而从他们的衣甲来看,正是胡蒙兵和兴安城的燕军卫戍营。
汉赞的四万大军在五日之前便已经抵达了兴安城下,一到兴安,他便安排小股部队对兴安城进行着不间断地骚扰,有了前身为燕军将领的张子聪作为副将在一旁出谋划策,汉赞不再只是挥军强攻,而是在张子聪的建议下,虚虚实实,让城内守军分不清真假。
一连五天的骚扰,已经让对方疲于应付,今夜刚入夜的时候,汉赞按照惯例再一次派人前往骚扰,城上守军只是对着来犯之敌零零散散地射出几箭,便再次窝进了避风的大棚中,缩在一起烤着火,聊上一些有的没的。
这一切都被远处胡蒙大营内的汉赞和张子聪看了个透彻,两人相视而笑,随着汉赞一声令下,整个胡蒙大营就像一台机器,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运作了起来。
虽然周荣华将周富贵毒死,但他们生前留下的云梯还在,这些云梯被可列作为珍贵的研究资料保存了起来,用以培养胡蒙人自己的工匠,虽然这些工匠反复研磨月余,始终领悟不到核心要点,但做出来的东西,也还算得上差强人意。
此次汉赞攻打兴安,就带了一批胡蒙的工匠前来,首先是为了利用云梯攻城,其次也是检验一下这些工匠所制造的云梯,在真正的攻城作战中,到底适不适用。
胡蒙人的大军快速地集结了起来,但汉赞严令他们不能喊号子,他就是要利用数日来城中守军逐渐放松的戒备,一举拿下兴安。
事情进展得出奇地顺利,一直到一个胡蒙兵踏上兴安城头的时候,那些还我在棚子里,意犹未尽地吹着牛皮的燕军士兵还一脸难以置信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当那柄闪着寒光的胡蒙弯刀斩在一名燕军的脖颈上,带出一缕猩热的鲜血时,他们才如梦方醒,胡蒙人这次是真的开始攻城了!
梦醒了,就要面对现实,而兴安城守军和城中百姓所要面对的现实就是,胡蒙人已经杀入了城内,四方城墙已经被胡蒙大军围得水泄不通,还有接连不断的胡蒙士兵从四门涌入城内,逃跑已经没有可能,他们所能选择的,要么死战,要么投降。
一骑飞马从胡蒙大营飞奔而出,汉赞站在城头遥遥北望,似乎已经能看见可汗的大军正在兵锋直指,那座名叫西平的城池,已然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