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白鹿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晏老爷子会告诉晏峤他们两个的生辰八字是绝配,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和前世不一样,前世应该许多人都知道晏老爷子迫切要找人给晏峤冲喜,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晏老爷子要去给晏峤合八字,邢白鹿猜想,大概率是晏老爷子在哄晏峤。
“早看见你到了,你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张青柚开门出来,“进来啊,我妈妈正好炒了桂花糖年糕,进来吃。”
张青柚把邢白鹿拉进去。
生辰八字的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很快便到了大年夜。
从晚饭开始,外面的烟花爆竹声不断。
今晚是个不眠夜。
饭后,邢远霖也搬了两盒超大的烟火摆在院子里。
邢白鹿诧异问:“您也买了?”
邢远霖笑:“过年哪能不放烟火?过来点火。”
邢白鹿笑着过去挑一个点上,然后跑到屋檐下捂着耳朵。
引线火速燃完。
接着“砰砰砰”几声,火光冲破天际,在头顶绽开炫彩斑斓的花海。
邢白鹿看着夜空的烟花有些失神,五年后,因为监管给力,城市里已经几乎全部禁燃,只有一些小城市和乡镇还能看到,没想到现在还能感受到当初过年时的热闹。
手机震了震,晏峤给他发了好多烟花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邢白鹿的错觉,总觉得晏峤给他发烟火的照片比他还要激动。
邢白鹿回复他:「这是你家买的烟花吗?太漂亮了吧!」
晏峤:「一个烟花公司的老板自己写的程序,特意送给我爸爸的,你喜欢的话,我下次找人专门为你设计一个!」
邢白鹿忍不住笑。
宁海作为省会城市,是几年后第一批禁燃的城市之一。
他便又回复:「你多拍些照片,留个纪念也好」
晏峤:「我也是这么想的,将来要是不让燃放烟花爆竹了,还能翻出来看看!等下,我拍段视频给你」
邢白鹿稍愣了愣,是啊,以后真的不能放了啊。
晏峤很快传了段视频过来,里面除了漫天烟火外,还出现了晏峤的声音:“2010年最后一天,给小鹿拍的烟花。”
视频里绽放着烟火,四周全是乒乓作响,邢白鹿站在廊下笑得像个傻子。
这两盒烟火足足燃放了近十分钟。
燃完院子里一片火-药味道,邢远霖便催着邢白鹿进去。
秋姨在里面催促说:“快点,春晚要开始了!”
虽然这些年的春晚被人评价一年比一年烂,不过邢家还是有每年过年有看春晚的习惯。
邢白鹿进去,看秋姨和郑艳玲已经切好了水果,准备了一堆瓜果零食,客厅里的大灯关了,开了两遍角落里的两盏落地灯。
显示屏幕上的主持人已经在说春晚开幕致辞了。
“过来坐,小鹿。”郑艳玲招呼着。
室内暖气打得很足,邢白鹿将外套脱下走进客厅。
秋姨给他倒了杯可乐,又一面说:“小孩子这种少喝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都喜欢喝这个。”
邢白鹿笑着说:“喝可乐得配炸鸡呀,你弄一堆坚果水果,不得劲!”
郑艳玲忙起身道:“炸鸡家里有的啊,姑妈给你做一盘。”
邢白鹿本来也就这么一说,想拉郑艳玲坐下,郑艳玲还是去做了一盘炸鸡出来。
郑艳玲道:“小秋怕你吃得太油腻,就一直没给你做。”
邢白鹿忍不住问:“什么时候买的啊?”
邢远霖收拾了院子进来,接话道:“咱们自己的咖啡厅有卖啊,我上次去吃过,味道可不比那什么基差!”
邢白鹿咬了一口,香酥里嫩:“姑妈,很好吃啊!”
郑艳玲便笑。
后来春晚看了大半,就快十二点,晏峤给他打来电话。
邢白鹿便起身回了房。
窗外依旧是持续不断的烟花爆竹声,电话里晏峤的声音很高兴,先是问邢白鹿晚上吃了什么,又跟他吐槽了一会春晚。
邢白鹿站在窗边一面听着晏峤说话,一面看着对面晏峤房间窗户上那颗爱心,心情甚好。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开始倒计时了。
邢白鹿似乎都听到楼下客厅春晚上主持人开始喊:“10、9、8、7……”
“……3、2、1!”
“晏峤,新年快乐,我爱你。”邢白鹿看着晏峤的房间说。
手机那头传来晏峤认真又温柔的声音:“新年快乐,小鹿,好想你。”
-
秋姨看邢白鹿一直没下去,春晚结束便来敲开了他的房门,给他端了牛奶上来,又给他口述了他没看到的小品。
邢白鹿看的出,秋姨是怕这第一个没有李舒妍的新年让邢白鹿难过。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毕竟在邢白鹿的意识里,妈妈走了五年之久了。
后来邢白鹿给手机充电时,想起白天的时候把充电线拿去客厅了。
他开门下去,见厨房还亮着灯。
邢白鹿还以为是秋姨忘记关灯了,过去发现郑艳玲站在厨房里。
“姑妈?”
外面依旧充满了热闹的爆竹声,郑艳玲慌张抹了把脸回头:“小鹿怎么下来了?”
邢白鹿站着没动,她在哭。
在他们眼里他过了第一个没有妈妈的新年,郑艳玲大约是想起了在监狱里的江怀夏吧。
邢白鹿从没同情过江怀夏,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说:“哦,我以为秋姨忘关灯了。我……下来拿下充电线。”
郑艳玲见他朝客厅走去,忙说:“充电线在这里。”她快步出来,拿了餐桌上的充电线递给他,“我看到你插在客厅,料想你是落下了,本来想给你带上去的,没想到你下来找了。”
“谢谢姑妈。”邢白鹿上前接了,转身走了半步,又回头,“不早了,您也回房吧。”
“小鹿。”郑艳玲叫住了他。
邢白鹿停下了脚步。
她又说:“姑妈能抱抱你吗?”
邢白鹿愣了下,郑艳玲虽然搬来家里住了好几个月了,她也和秋姨一样对他照顾有加,但他对她从不像和秋姨那样亲近,更别说拥抱了。
今晚大概有些特殊吧,她想她儿子了。
邢白鹿想拒绝,可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郑艳玲走上前将他搂住,像个妈妈似的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邢白鹿比她高,低下头看她连肩膀也有些微微抽动。
郑艳玲的声音很低:“对不起。”
邢白鹿微怔:“您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她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哽咽道:“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对不起,小鹿。”
邢白鹿总觉得今天的郑艳玲有些不一样。
“你妈妈不在了,姑妈就会像你妈妈一样照顾你的。”郑艳玲的声音很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对不起……”
郑艳玲大约是因为在阖家欢乐的日子里伤心过度了,那天晚上抱着邢白鹿说了好多次对不起。
后来邢白鹿上楼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晏峤给他发了信息:
「小鹿,新年快乐,晚安」
「睡着了?」
「好梦,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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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姨初一就回老家去了,每年都是过完年回去住两三天就回来。
她不想赶春运,再加上家里重男轻女严重,本来和家里感情也淡。她离婚后除了寄钱回去给父母,几乎也不怎么回去。
邢家亲戚不多,且都已出三服,走亲戚也花不了几天,倒是邢远霖生意上的朋友酒局更多一些。
去年远山地产和晏城地产合作了一个项目后,来找邢远霖合作的公司明显多了许多。
晏峤家就不一样了,除了晏峤外婆家那边的亲戚,晏家还有许多来往密切的旁支和本家,所以他从初一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走亲戚。
每天打电话,晏峤都要说他爸爸是怎么怎么高兴,天天拿他期末成绩说,感觉特别扬眉吐气。
“我妈妈到处说是你的功劳!”
邢白鹿笑得不行:“这话牛老师知道吗?”
晏峤跟着笑:“在牛老师面前我妈妈肯定不这么说了啊,那必须都是老师的功劳。”
邢白鹿笑得直打滚。
晏峤有些不悦哼了哼:“你怎么抓不住重点?重点是,现在我们家都知道你啦!我们的事算是公开啦!”
邢白鹿蓦地坐了起来,他甚至都没和家里说过。
不过,大约邢远霖是有感觉的。
他自然不会不同意,毕竟晏峤家世那么好,论家世,他是绝对高攀。
和晏家合作的甜头,邢远霖早就尝过了。
邢白鹿就是不想他和晏峤的感情牵扯进太多的利益,这才一直没有提。
晏峤又高兴地说:“我姨妈他们都说想见你,我说等你来宁海上大学就介绍给他们认识!”
“好啊。”邢白鹿应得爽快,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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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晏峤是直到开学才回桐城的。
听说回来的那天中午,他们家还在走亲戚。
张青柚忍不住说:“这幸亏不是古代,要搁古代,一家子姓晏的全都住一起,小鹿你过去岂不是得生生演起了宫斗剧?”
邢白鹿无语:“你怎么脑洞那么大?”
方琮林凑过来说:“学长,我们家人也很多啊。”
“欸——”张青柚拖了长音,“说的好,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拒绝你的原因。”
方琮林:“……”
晏峤嗤的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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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为了检验学生们放假有没有松懈,全年级上来就一场模拟考。
高三更是半个月连着两场,逼得大家拼命收心,用最快的速度全身心投入到高考冲刺中去。
邢白鹿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面,没有时间去想些别的了。
很快便到了李舒妍周年祭日。
五号这天正好是周六,刚下了场雨,地上的雨水还未收干,公墓一片朦胧。
邢白鹿把秋姨一早剪好包扎好的一束月季放在墓前,他半蹲下来:“妈妈,院子里的月季长得更好了,秋姨剪的,喜欢吗?”他望着照片上笑颜如花的李舒妍,“我马上要高考了,等上了大学就不能常来看您。不过,爸爸会常来的。”
邢远霖站在后面抚上邢白鹿的后背:“你放心,我会常来的。”
在墓地待了会儿,天空又开始飘来细雨。
两人没带伞,邢远霖便催着邢白鹿下山。
邢白鹿戴上帽子刚走出公墓门口,就接到了晏峤的电话。
“向右看。”
邢白鹿扭头便见晏峤穿着件黑白格呢大衣,打着伞捧着花站在对面的一棵梧桐树下,望着他笑。
邢白鹿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晏峤道:“想你介绍我给你妈妈认识下,可以吗?”
“嗯。”邢白鹿的眼眶有些湿润,便让邢远霖先走。
晏峤小跑过来,将伞撑过邢白鹿头顶。
他怀里捧着的是一束康乃馨,混着各种颜色,想来应是佟倩帮他挑的。
重新沿着路往回走,邢白鹿顺手将连帽摘了,晏峤将花夹在腋下,空出一手给他理了理头发。
“有点湿了。”他说着,直接用袖子给他擦。
邢白鹿笑:“没事的,只是水汽。”
“天冷,当心感冒。”晏峤又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在新闻上看到邢白鹿低头跟在邢远霖身后的照片。
那天后来回家他就病了。
每每思及,晏峤都十分心疼。
要是那时候他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嘿,妈妈,我又回来了,是不是有点惊喜?”邢白鹿觉得很是轻松自在,一手拉着晏峤的袖子,往前两步到李舒妍墓前,“这是晏峤,我男朋友。”
晏峤上前将花放下,这才空出手来牵住邢白鹿的手:“阿姨您好。”
前世晏峤也随小鹿来过一次公墓,因为他行动不便,再加上看不见,小鹿没带他上来,让他在车上等他。
他还是第一次站在李舒妍的墓前。
照片上的李舒妍是个唇红齿白的大美女,头发也有些微微的卷,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
邢白鹿漂亮的样貌像她。
邢白鹿回握着晏峤的手笑:“妈妈,晏峤对我特别好,我现在过得很开心。”
妈妈,请保佑晏峤平安,一定要保佑他平安。
风有些大,晏峤将伞面往邢白鹿这边遮了遮,笑道:“阿姨,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小鹿的。小鹿跟您说过吗?我俩可是天定姻缘,月老亲自牵红线的那种,八字绝配!”
“晏峤。”邢白鹿拉了拉他,压低声音,“说这个干什么?”
晏峤微哼:“阿姨又不是外人,我怎么不能说了?我恨不得拉了横幅说得全世界都知道。”
每次晏峤特别自豪说起这个,邢白鹿都十分心虚。
晏峤伸手将他搂住,悄声问:“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你可别在阿姨面前这样,她误会我欺负你,来我梦里打我,我就惨了。”
邢白鹿失笑:“我妈妈才不会。”
两人又待了会儿,雨倒是停了,可风越来越大,吹得几乎都快睁不开眼。
晏峤便找了两块石头,将他们带来的两束花都给稳稳压住,这才牵着邢白鹿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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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下半学期,大家几乎都没有了娱乐活动。
邢白鹿本来还想着他的18岁生日能简就简了,收朋友们一句生日快乐就算了,张青柚却觉得这是成人礼怎么能略。
结果邢白鹿在生日前两天直接得了重感冒,生日当天咳嗽似乎更严重,这下什么都省了。
他给朋友们发信息恭喜他们晚上能各自回家好好复习,张青柚和胡林林一顿吐槽,说就盼着给邢白鹿过生日想放松一天都泡汤了。
晚上,邢白鹿刚躺被窝里背里看了会儿错题集,晏峤便敲门进来了,还拎了只蛋糕。
邢白鹿忙坐起来:“你怎么还买蛋糕,我……咳咳咳——吃过了。”
晏峤笑:“知道你肯定吃过蛋糕了,所以就准备了一只小的,吴阿姨做的。”
邢白鹿一听是吴阿姨做的,立马来了精神。
去年晏峤生日时那两块蛋糕的味道至今念念不忘呢。
晏峤小心拆了盒子,果然一眼望去还是平平无奇的外观。
蛋糕特别小,晏峤便也没准备刀,直接把勺子递给邢白鹿:“吃吧。”
“嗯。”邢白鹿挖了一大勺往嘴里塞,是熟悉的味道!
他又挖了一勺往晏峤嘴边送:“你也吃。”
“嗯。”
晏峤俯身刚张了嘴,邢白鹿又将手缩了回去。
晏峤蹙眉:“怎么了?”
邢白鹿道:“不行,我……咳,感冒呢。”
晏峤叹息,见他嘴角沾了奶油,用指腹替他擦去:“前两天降温的时候我就提醒你多穿点,你非不听。”
“也没有,我还是穿了的。”邢白鹿急着辩驳,“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感……咳咳咳——”
晏峤听他咳嗽就揪心,给他倒了水喂他。这两天润喉糖给他买了一大堆,听他说话的嗓音还是日渐沙哑了。
邢白鹿咳得脸红红的,望着晏峤问:“你不是还特意让张叔送蛋糕来吧?”
晏峤道:“倒没有特意,常律师正好来桐城办点事,顺便捎来的。”
邢白鹿忙问:“常律师办什么事?”
“一些法律纠纷,很寻常的。”
邢白鹿没多问,开公司的有法律纠纷那的确是再正常不过,只要蛋糕不是特意给他送来的就好。
晏峤道:“就巴掌大的蛋糕,吃完吧,别剩了。”
邢白鹿便大口大口继续吃,后来勺子挖下去时,似乎碰到了什么有点硬的东西,在绵软的蛋糕坯里很是突兀。
他起初还以为是吴阿姨把什么东西蒸蛋糕里了,挖了出来才发现是一把被食用膜裹住的钥匙。
晏峤轻笑着俯身,眉眼温柔道:“生日快乐,小鹿。”
“这是……什么?”
晏峤浅笑:“房子钥匙。”
邢白鹿诧异道:“我知道是房子钥匙,哪……哪的钥匙?你们家?”他说着朝窗外看了眼,又想起他们御泷弯的房子是密码锁。
晏峤取了邢白鹿手里的钥匙,将外面那层膜剥下,这才郑重地放在了邢白鹿的掌心:“是宁工大边上一套公寓,写了我们俩的名字。等我们上大学,就一起住在那里。”
晏峤的每一句话都普普通通,每个字都与惊艳不搭边,可是听在邢白鹿的耳朵里却又生出了别样温柔甜蜜的味道。
邢白鹿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什么时候买的?你哪来的钱?”
“寒假的时候买的,跑了好几天才定下的。”晏峤有些不好意思,“用我的压岁钱、攒的零花钱买的,不是我们家的楼盘,没有折扣,所以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但我想我们两个人住够了吧。”
够了,足够了。
晏峤他……他怎么想得那么周到,那么远!
邢白鹿情不自禁扑过去抱住他:“想吻你。”晏峤是真的在计算他们的未来,他做好了一切准备等他去宁海上大学。
晏峤嗤的笑,揉着他的后颈让他抬头:“吻吧,我也想吻你。”
邢白鹿抿唇:“可是不行。”
“怎么不行?那我来吻你。”晏峤托住邢白鹿的后脑,俯身便想吻上去,吓得邢白鹿忙捂住嘴往后缩。
“不行,你别乱来!”邢白鹿空出一只手推住晏峤的胸膛,急着说,“我不想传染给你!你别过……咳咳咳……”
他又咳起来。
晏峤忙替他拍背:“好好,我不乱来,你别激动。”
邢白鹿咳了一阵,又听晏峤委屈说:“去年还说等你18岁生日我就把自己送给你,结果现在连亲都不给亲。”
邢白鹿牵住他的手笑,晏峤偶尔认真撒娇的样子特别迷人。
两人聊了会儿,邢白鹿的嗓子还是不舒服,时不时会咳嗽,晏峤不忍心,不想他多说话,于是坐了会儿便回去了。
邢白鹿盯着手里的钥匙看了好半天,找了只精致的锦盒出来,把钥匙放进去,锁进了保险箱里。
从抽屉里拿出了去年生日收到的MP4,插上耳机收了心,开始认认真真复习。
晏峤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绝对绝对不能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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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2011年的高考。
邢白鹿虽然在前世已经考过一次,但五年过去,他甚至都不记得高考作文是什么了。毕竟前世他对成绩都没在意过,仗着家里有钱,想着反正到时候回家继承家业就好。
以至于现在想找未来的自己作弊都不行。
邢白鹿不知道的是,晏峤这几天也一直都这样的烦恼,邢白鹿才隔五年就不记得了,更别说晏峤时隔十年再次高考。
晏峤细细想了半天,觉得还是靠自己现在的努力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