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
雪巫眼皮似乎千斤重,缓慢睁开,直视着牛小田。
“我不明白,您老人家这样的身板,咋想到大老远跑来杀我?说难听的,也太自不量力了。哦,实话实说,可没有不敬的意思。”
……
雪巫面色一沉,明明已经感受到羞辱了。
“被人给骗了。他说你没多大本事,就靠一个防护法阵,躲着不出。”
“赫满。”
“唉,是我当年看走了眼,选错了接班人。事到如今,又能如何,爱恨转瞬成空。”雪巫感叹着。
“这家伙确实很坏,豺狼心肠,不管你死我死,他都是受益者。”
“不说了,这个先给你。”
雪巫从衣兜中,取出了天责令,递了过来。
牛小田接住后,却直接交给了青依,又问:“雪巫,你到底在哪里修行?平时也没啥消息。”
“北部冰原。”
雪巫没说具体地址,“几百年前,我身中奇毒,便退隐了,以为靠着苦修就能清除,结果却中毒愈深,反而快将修为耗尽。”
“前辈,知道中的是哪种毒吗?”苗丹客气地问道。
“不知道!”
雪巫摇头,又说:“身体常有针刺之感,现在,连脏腑也是如此。雪玉蛊每清除一次,症状便会缓解,却治不了根本。”
“据我推测,这是腐泽九叶草之毒,生长在酷热的南方沼泽。可混合在灯油之中,掩盖味道,一旦吸入,便随着血脉扩散,初时并无感觉,发现之时,便已浸染所有脏腑,神仙难救。”苗丹一口气说道。
雪巫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他是北方巫师,从不越界,怎么会中了南方的奇毒?
那个帮他点油灯的人,才是真凶。
“赫满,好歹毒的心肠。”雪巫咬牙咒骂。
“欺师灭祖,畜生不如,赫满太过分了。”牛小田听懂了,骂了一句,又问:“雪巫,你到底啥事儿,得罪了赫满?”
这小子,很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
反正也快死了,雪巫不想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也想都倾诉出来,长吁短叹过后,还是说了。
雪巫,有一名绝色妻子,冻龄美人,不管时光如何流逝,一直看着像是二十出头。
到底有多美,雪巫描述不出来,反正就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两人同时修行巫术,琴瑟和鸣,很是恩爱。
美中不足,就是没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