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这脾气性格,比阿笙就差得太远了,简直是没法子比的。阿笙这人,待人多温柔啊,标准的我见尤怜的那种。琼儿啊,你这说话,就实在是太伤人了。什么重体力活,你刚刚没见到,我独自去打那个该死的阿尔罕吗?就知道问怎么累成这样,你就没想想,那个阿尔罕有多难缠!”
回想起起先看到的阿尔罕,精赤着上半身,戴着插满羽毛的帽子,拎着重斧的那副悍勇的样子,上官琼终于恍然大悟:
“对哦,表兄,那阿尔罕一看就知道是个难缠的主,我怎么就忘了这一层呢。不过,任是他猛如虎壮如牛,也笃定不是表兄你的对手。你瞧,表兄不过是流了点汗而已,这不是好端端的得胜回来了吗?哎,那阿尔罕表兄是如何处置的?砍了脑袋?还是生摛了回来?我就知道,表兄出马,一个抵两!”
为了弥补先前说话情商不够不甚温柔的鲁莽之失,这一次,上官琼牢牢的吸收经验教训,专挑些好听的话儿,闭着眼睛胡吹乱说了一通。
可是,累死累活费脑细胞的说了半天,似乎,都没有得到半点该有的回应。
上官琼急急的睁眼一瞧,这才发现,秦荣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脸色越发的有些青了。
而四周的兵将,都像是突然双耳失聪了一般,一个个的,都作出一个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可是,只不过是顺嘴说了几句良言吉言顺水推舟的好话而己,难道又说错什么了?
上官琼感觉好不郁闷。
“呃,表哥,你这又是怎么了?”
良久,上官琼还是忍不住嗑嗑巴巴的问道。
盯着山崖上的一棵毫无特色的杂草良久,秦荣先是吐出一口长长的郁结之气,这才面无表情的淡淡应道:
“也没什么的。那个阿尔罕,我可不曾有这个能耐擒住他。我与他约战三百个回合,打到第二百二十二招时,我己经汗流浃背体力不支了,眼见着就要落败了,他们那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鸣金收兵,那个阿尔罕只能是掉头走了,所以……唉,总是为兄技不如人罢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就这样了。”
一甩衣袖,秦荣阴沉着脸儿,一个人独自走开了。
看着秦荣有些萧索的背影,上官琼抿紧嘴唇,感觉有些怪怪的,极不好受。
如果别人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自己了。
这句话,曾经在哪里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