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马上摇头,“为什么要认,我又不是当初那需要爹娘救我出苦海的小女孩了,再想白一些,我现在过得蛮好的,为什么要认回个需要我伺候的人?我又不欠他什么,相反是他欠我的……总之,这样就够了。”
白承仲大受打击:“可是,我是你爹!”
桃夭冷漠的看着他:“那又如何,你只是今天才见到的陌生人!”
“没爹就没有你。”白月兰不赞成的道。
“是啊。”桃夭点头:“所以,在那十几年,我都无时无刻地恨那个让娘有我的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白月兰已经顾不上桃夭了,快步过去扶住了大受打击,摇摇欲坠的白承仲。
“事实就是这样。”桃夭轻叹了一声:“我的承受的那一切造就了今天的我,你不能理解,我也没所谓,终究承受十几年痛苦折磨的人不是你,你才能说得这般轻巧。”
白月兰动了动唇,想说却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她是懂的。但,她明白,今天若是让丹妹就这样走了,爹只怕这一辈子都解不开心结了。
就在她迟疑之际,白承仲突然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我会丢下你娘,并且认定不回去找她,是为了她好吗?”
桃夭敏锐地发现,白月兰立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白承仲,像是极不赞成;她的感觉没有错,白月兰又拨高了声音大喊了一句:“爹,你别糊涂!”随后因她这一声,之前离开的余老爷以及余杰文兄弟及快的从旁边屋子里冲了出来。
白承仲像是已经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神情很坚决:“她吃了这么多苦,受到了那么多委屈,她有权利知道。”
白月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在桃夭的身上扫了一圈,也就同意了:“是,她是有权知道。”随后,她又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正院。”
桃夭发现她这一同意,余家父子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他们表情也在瞬间转变得异常凝重严肃,看得她心头又浮上那股不祥的预感,两脚忐忑不安地直往后退:“我可不可以,不知道?”
她直觉告诉她,这肯定不是她想知道的事。
白月兰强硬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往正院走:“你有权知道。”
“我放弃这权力!”桃夭不死心的嚷嚷着,还想要挣脱开白月兰的手逃走,这一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摆脱不了白月兰的制锢。
坏了,这温温柔柔平易近人白月兰竟然也是个实力不低的人,看来,她又是没弄明白状况,就把自己踩进了混水里。
她不满地道:“你们藏得可真深。”
白月兰笑了笑:“你没问啊。”
“我真的不能不听吗?”桃夭垮下脸,学着小乐儿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的模样,哀怨得好像刚刚犯错被抓了个正着,想讨价还价看看能不能被免除刑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