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糟糕,郁漓觉得跟燕仓独处简直就是坐以待毙,哪怕燕仓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靠近他,直接躺在床上假寐了,郁漓还是觉得害怕。
察觉到郁漓在身边翻来覆去,瑟瑟发抖,燕仓斜了他一眼:莫名其妙.jpg
郁漓心里怕的紧,又不敢离开,只好掏出手机跟喻言发消息。
——“喂,你今天是不是诓我了?”
喻言很快就回消息了。
——“没有啊,我保证句句属实,怎么了?”
——“那你现在把中午想说的事情全部发给我。”
喻言沉默了一会,才发来消息。
——“燕仓正看着你。”
郁漓看见这条消息,顿时后背一凉,转头看去,果然不知什么时候,明明上床时还背对着他的燕仓,此刻正面对着他,还盯着他看。
郁漓被吓得毛骨悚然,深吸一口气,四肢并用的往后退,把本来盖在两人身上的空调被全部扯到他身上去了,“你干嘛这么吓人啊!”
燕仓神色平静的说:“你今天为什么跟着我?”
郁漓停在了床的边缘,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有些崩溃的说:“我没跟着你,都说了只是想问你关于池尧的事,你不知道就算了。”
跟郁漓的慌乱比起来,燕仓显得过于镇定了,更像是一种戏弄,淡淡的说,“知道了。”
燕仓朝他看了几眼,见他娇嫩的脸上一片殷红,惊惧的喘息平复的很慢,呼吸都似是湿漉漉的,像微弱而鲜艳的花朵,还带着晨起的露水。
然后他才慢慢转回去,平躺着继续假寐,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把唇边那抹弧度压制住。
这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死亡播报终于停了下来。
【玩家减少人数:45,剩余玩家人数:555】
这一轮屠杀终于结束了。
没有任何预兆,玩家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防范,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郁漓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么一惊一乍的,明天他要是再呆在燕仓身边,就真的要被吓死了。
然后闷进被子里继续发消息。
——“现在说吧。”
——“我能说的都说了,而且当时跟你说的确实都真实有效。”
郁漓注意到,喻言的用词是“能说的都说了”,而非“知道的都说了”。
也就是说,喻言还是有所保留的。
于是郁漓开始骂喻言了。
——“你不是在骗我吧,说那些没头没尾的话,没有真凭实据,就想骗我做一件事情,你想得美!”
——“大少爷,我不是说了吗,你仔细想想,在池尧所接触的人里,只有跟你的接触时间是最多的,他跟其他人的接触跟你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这还不能证明你的重要性吗?如果池尧的死跟你有很大关系,那你要是想见到他……”
要是想见到他,其实也不需要找什么shā • rén凶手,因为死因和执念对鬼来说都是很重要的,而郁漓作为池尧的执念,他自己就有很大把握能把池尧引出来。
这次的话总算说明白了点,大概是池尧明白了,郁漓就是个傻的,一定要把话说到点子上,他才听得懂。
郁漓恍然大悟,原来喻言上次说的话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