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踢起两个石子,石子落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
窦惊澜走的很快,在他前面好几步,此刻略微停下,侧过身来等他,视线就落在自己身上。
“虽然我不太记得了,但是肯定很吵,”江汜又夹起一颗石子,用鞋面把石子往空中踢,“让我猜猜,我打游戏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在图书馆?”
“也不是全部,”窦惊澜轻微地笑了一下,“偶尔和你吵一架。”
江汜对自己的胆子有了个全新的认识:“你这么香,我竟然舍得吼你。”
窦惊澜对他的用词没什么反应,没有提自己的信息素问题:“没成年大家都一样香。”
江汜踢累了,笑着往他这边跑,因为运动略微渗汗,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他跑到跟前停下来,喘匀了气,才说:“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吗,曲迎哲身上一股苹果味,他信息素酸酸的。你就不一样啊,又香又甜,对比才有优势嘛。”
窦惊澜挑了挑眉,问:“那omega呢?omega的更甜啊。”
江汜故作震惊:“不会吧窦惊澜,你该不会真的暗恋我吧?连医生的醋都要吃?”
窦惊澜不搭理他了,这两天的相处让他知道,江汜戏瘾一上来就停不下来,自己不如闭嘴。
“真的,”江汜极力证明自己,“虽然我闻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味道特别好闻,omega算什么,我对omega目不斜视,最喜欢的信息素都是你的味道……哎你别走啊,我夸你呢!”
窦惊澜懒得理他,大步往前走,很快超了江汜一段。
江汜追着他求饶:“给点面子嘛,不给面子也行,我们商量商量你刚才为什么生气,我怎么闻到老大一股醋味儿,难道我没失忆前我们还是双向暗恋?这也太苦了,不会吧不会吧,这样我们都没在一起?”
窦惊澜不为所动,也不想解释了,破罐子破摔,十分洒脱:“你自己想。”
“什么我自己想,我自己想能想出来什么,你看咱们做舍友这么多年都没有晋升情侣,关系还那么差,我觉得完全是缺乏沟通,你还什么都不说,窦惊澜你怎么越走越快,你是不是被我戳到痛处了!”
窦惊澜越走越快,走过路的拐角,心想,怪不得江汜和曲迎哲是朋友,该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江汜玩够了石子,还在哔哔叨叨,看他不回应一抬头,发现人又不见了,茫然地转头四顾,本来的玩笑也演变成着急。
人、人呢?
他急匆匆站起身往前跑。
窦惊澜看后面没了声音,转个身正要开两句玩笑——
两岸柳树三月已经冒出嫩绿的芽,带着点点青意。
雪后的空气总是清新的。
贴了抑制贴片,alpha的信息素味道也会相应得到抑制,所以原本逼近烈酒的味道,如今像是清冽的清酒香气。
江汜羽绒服外面的料子凉凉的,还是白色,就像一团雪扑进了窦惊澜怀里。
窦惊澜身上一重,听见那个刚才还在大声开他玩笑的alpha声音里带着委屈,闷闷地埋在自己颈侧解释:“你别不听我说话啊,你回我一句,不,一个字也行,我是不是惹到你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你别不理我,我自己在那自言自语,像个傻X一样,你还把我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