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怕天塌:“我这是为你好ok?就你那小胆儿,得多久才能找到匹配的alpha啊,马上发情期到了,总不能被强制匹配吧……”
强制匹配。
是啊,江汜摸了摸自己平时也不肯摘的抑制贴片,出神地想,等到发情期还找不到omega,是会被强制匹配的。
还好……还好有窦惊澜。
那股潮湿的海水味突兀地钻进鼻腔,江汜被这味道硬生生冲得脱离出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抑制贴片对郑悔的信息素不起作用,不会淡化。
和这味道一起的还有那股江汜最喜欢的信息素味。
窦惊澜和郑悔一起从台阶上下来,郑悔正侧头和窦惊澜说着什么,窦惊澜偶尔点头。
江汜听了两句,是在讨论一道题,好像是关于一个病情的应用。他略微仰头,听着那些自己不认识的词,突然觉得有点噎。可他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应该饿得前胸贴后背才对。
窦惊澜抬眼,看到他,略微有些意外,反射性和旁边的郑悔打好招呼。
江汜心想。
豆包下一句如果是你怎么来了,他转身就走。
不过豆包没给他走的机会。
窦惊澜步伐明显大了些,走过来亲密地伸手,按了一下他的后脑,接着略微放开,手依然没离开,就这样搭在他肩旁,表情还是那么淡淡的,带着别人插不进来的亲密,问:“怎么来了?”
江汜愣愣地,半天才说:“等你啊。”
那只手移到他后颈,催促似的按了按他的脖颈。“等了多久?怎么一脸傻气,饿了吗?”
江汜反唇相讥:“也不看等谁?”
其实他底气不足。
等人他没提前说,说难听点是江汜自己活该。
但是窦惊澜没有反驳,他把手里拿着的文具袋放进江汜背着的双肩包里,拉好拉链,和他对视:“你说得对。谢谢储物柜。”
江汜:“……我谢谢你啊。”
嘴角却是弯着的。
一直看着他们的郑悔的神情一下变得很可怕。他苍白的脸色噬人一般,因为剧烈的呼吸,眼瞳迸发出空洞的黑光。
直到两个人走开,他依然站在原地,细白瘦弱的手死死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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