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温润男子微惊。
少年垂下眼睑,片刻后在师兄追问下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偷听到了元老们的谈话,他们说,他们说历届蛊侍身上都有诅咒,活不过二十岁……”
还有一月,朵韵便二十岁了。
温润男子皱下眉头,却听少年满腹丧气的继续道,“我还挺元老们说两个圣子中只有一人能成为蛊王,而另一个圣子比试落败的圣子,将会成为新任蛊王的蛊器,供蛊王练蛊所用……”
少年的肩膀猛地被人扶住,男子温润的眉头紧锁,盯着他问,“圣哲,你听谁说的?”
“是个元老都这么说,师父也在”,少年圣哲眼泛泪花,“师兄,你会把我制成蛊器吗?不能说话不能动,没有思想不知疼痛,就像活死人一样……”
“不会的!”温润男子神情惊愕,默然片刻,攥紧了他的手,“圣哲,别怕,我去找师父!”
少年慌忙抓住他的宽袖:“师兄,蛊祀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时,一名碧纱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见两人抱作一团,眉头果然皱了起来,“蛊王大人让你们前去神台,随我来。”
两名少年在南疆族民面前被鞭打去秽,验明了身子清洁,紧接着就是数以千计的族民们兴高采烈的上台养蛊。
圣哲紧咬嘴唇,身子剧颤,拼命的忍受着万蛊嗜血的痛苦。
普通族民豢养的蛊虫一般都比较低级,十个低级蛊虫或许才能汲取他身上的一滴血液,但架不住南疆有成千上万的族民,有人驱使的蛊虫明明已经吸了血,却还舍不得取出蛊虫,还想再吸上一些。
贪得无厌!
少年嘴唇咬得发白,手腕已经打起了哆嗦,眼前也有些模糊,但看见神台下那道白衣身影,他的心就一下子活了,心里反复念叨着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多一个族民在他身上养蛊,就少一个人在师兄身上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