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完了。
第二天清晨,眉眼深邃的人坐在书桌前,整理一些文字资料,修长的手指在某些内容上停顿下来,轻轻地点了点。
顾妈妈打电话给顾少清,斟酌着语气询问:“少清哪,你和绵绵说了家宴的事没?”
顾少清戴上眼睛,冷静的眉眼在清晨的薄雾中透出一种令人不可直视的锐利来,面对母亲的语气仍是往日的温和:
“妈,恐怕绵绵这次去不了了。”
“为什么呀?”
她还想着把未来儿媳介绍给家里其他人认识呢,也好尽早把婚期提上日程啊。
顾少清语气缓缓:“因为我要在家宴上处理点事情。”
他母亲的那位兄长,带着季缘找上门来的事情,他很早就知道,父亲征询他的意思时,他也只是垂眸同意了,由几位长辈来处理这件事。
可是,从季缘和何语嫣搭上了线,又想出了这一出来污蔑绵绵看来,父亲和母亲对那家人的态度,还是温和了些,才让他们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母亲生病时他们未将所谓的血脉亲情看在眼里,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他如果不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些人恐怕会真的以为,他的父母,是可以随意应付敷衍的对象,他捧在手心里的爱人,也是他们可以肆意污蔑的人。
淡淡地放下手机,扫了眼书桌上的资料的人抚了抚反射着锐利冷光的银框眼镜,眸中划过刺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