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问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司青儿的脸。
而司青儿明知道被盯着,就是认真剥虾不肯抬头。
“其实她们俩的病都很多年了,宫里的太医,咱们叔王府的府医,都给她们看过的。待会你看出什么也不要太直白,顺着她们说就好。只把内里的实情悄悄告诉我就行。以往的太医府医什么的,也都是这样做的。她们是女孩子,脸皮薄……我这么说,你懂的吧?”
“嗯。懂的。”
司青儿心窝里万马奔腾,脸上还是风平浪静,剥完虾仁放进慕九昱的碗里,便继续又要剥下一个。
“你的手还要把脉呢!这种事,还是本王来做吧!”
慕九昱说着抢了大虾过去剥,干净利索的剥好虾仁放到司青儿碗里,并温和的笑着让她快吃。
原汁原味的鲜虾,吃在司青儿的嘴里,除了酸苦什么味儿都吃不出来。
可叹,可悲,可真悲催。
这么豪横又痴情的傻老爷们儿,怎么就看上门外那个茶香婊呢!
人前豪横霸道的皇叔大人,为了讨那女人的欢心,竟然都自降身份给她剥虾了。
她倒不是吃醋,她就是叹命运不公。
叹到慕九昱给她剥完了大半盘的虾,然后就又叹着出去义诊。
手指按到水澜沁手腕上之前,司青儿还很好奇,慕九昱为什么会特意交代她那样一番话。
等她确定水澜沁根本没病,且身体底子很好,几乎连伤寒都很少沾染后,便打心眼里更羡慕人家茶香软婊技术高。
看完水澜沁,便是水云微,这位水相府的嫡出小姐,倒是实打实的真有病。
面上顺着两位小姐的话,有病的说是从来都没病,那她也就说人家身强体健,面上说自己旧病缠身的,她就附和说确实脉象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