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瞎说,世上哪有什么吊死鬼,没有的,没有的啊。”
封门砖边上,司青儿捧着个小金碗,正在吃早饭。
跟她一样捧着金碗的苏静仪,就像是个专业捧哏的相声演员,每当她要抖包袱,那丫头竟然都能稳稳接住。
三两句话的功夫,撑着没脸见人的大脸,依然来墓室这边吃早饭的水澜沁,便绷不住脸,红了眼圈。
她脖子上有两道暗红色的勒痕,一条是环绕脖子,一条曲折向上,不管哪一条,看起来都不怎么好看。
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不好看,她哭得通红的眼睛,也拉低了她的颜值。
“唉,你年纪小,见识少,所以不知道什么叫活久见。再说了,要不是吊死鬼上身,澜沁妹妹好好的怎么会做那种糊涂事去?”
司青儿说着便朝要哭不哭的水澜沁望去,见那小婊婊又要拿腔拿调,索性扯了对方的遮羞布:
“总不能是她自觉愧对本妃和云微妹妹,所以才想一死了之?”
“什么?”
水澜沁没想到司青儿会这么说,一时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连就原本楚楚可怜的窦娥腔都惊裂了。
“姐姐说什么?澜沁姐姐为什么见了姐姐和云微姐姐要有愧?”
苏静仪很会看脸色,也很会接话茬。
她的这个贴心捧哏的技术,真是值得司青儿再次亲手为她煮一锅香浓奶茶。
于是,司青儿一边起锅熬糖,一边跟苏静仪解释水澜沁为何愧疚。
除了将锦鸢给她讲的那些都说了个遍,她还扯着一脸坦然,仿似很痛心的说:“要不王爷怎么睡到这时还不起,都是气的。气你澜沁姐姐被猪油蒙了心,也气你云微姐姐过渡宽容。可你说这种事,是咱们外人能置喙的吗?孰是孰非的,还不得是人家爹娘去管教?”
红糖炒茶叶,慢火翻啊翻。
等红糖化成糖水,再起了绵密小泡泡,浓浓的纯牛ru,就可以下锅了。
司青儿做奶茶是很拿手的,凭嘴气人的功夫,更是妙不可言。
“……所以我就劝王爷,她们没进咱们家的门,就还是别人家的女儿,犯不上这么生气的。再说咱们王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皇族之家,莫说选姬妾,就算挑奴才,都得是品行端正的才行……瞧我这个嘴,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奶茶好了,喝茶!”
那边的水澜沁都快咬舌自尽了,她才不说了。
这要不是明知她针对的只是水澜沁,边上淡然装聋哑人的水云微,可能都要跳起来与她理论理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