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窝里还没藏根软弱的神经了?
“将来你做了爹爹,一定要珍视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不,不对,你将来娶妻的时候,要是不能娶你最心爱的做正妻,那就干脆杀了不喜欢的正妻腾地方,也不要与她同房生你不喜欢的孽种……不,也不对……哎呀!我还是闭嘴吧!”
说来说去,怎么又在自己往死路上推!
脑子进水了嘛?
司青儿干脆咬着嘴不再吭声,认真为慕九昱施针解毒。
而躺在那里装死人的慕九昱,原本烦不胜烦的那颗心,却反复品味着司青儿的那些蠢话。
究竟要受多少苦,才能在山野牛棚里,当猪狗一样长大?
她不愿做司大小姐,却又要为司大小姐报仇?
对嫡庶一视同仁,不要生不喜欢的孽种,哪怕杀了不爱的正妻腾位置……
司青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倒刺的锥子,扎的慕九昱满腔愤慨。
……?
不对吧?
若真是在牛棚里长大的野孩子,她怎么会的医术?
可恶……这个狡诈的女人!
“好了。”
司青儿收回最后一针。
给慕九昱穿好衣裳,便对着镜子去扎自己。
看着镜中换了肤色的那张脸,她就满心舒畅。
然而,光想着很快就能恢复容貌不再丑陋的司影后,一点都没想到,此时躺在棺材里的人,已经暗暗的在为她谱写去往地狱的邀请函。
入墓第九日,慕九昱终于闻到了,他从前最爱吃的水晶肘子的香气。
听着边上那人吧唧吧唧的大快朵颐,他暗暗掐着大.腿,恨不能论起棺材板,直接把那可恶的女人拍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