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看许清宵一直不来,心急之下只能将许清宵拉过去,免得落个怠慢之罪。
随着王儒走去,许清宵心中是有苦叫不出,因为这群人已经越来越离谱了。
“十年大儒,百年亚圣,千年半圣,万载文圣,大魏万古出个许清宵啊。”
“能亲眼见到如此大才出世,我这一生也无悔了。”
“儒道万古如长夜,能有这般立意,清宵兄大儒之资已定,说不准当真有半圣之资。”
“半圣?大魏多久没出圣人了,用朱圣之言,五百年后,便有圣人出世,许清宵未来或许能成圣啊。”
“当代圣人吗?若能亲眼目睹圣人,我后代子孙都要引我为傲啊。”
整个柏庐书院喧哗无比,众人各自议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夸张,开始还好一点,吹自己有大儒之资。
现在好了,直接就是亚圣,半圣,到最后连圣人都来了。
文人就是这样,看你不爽的时候,喷你十八代祖宗。
但看你顺眼的时候,把你夸成天上的星星,比作世间之极。
许清宵有点头大。
但此时此刻,也来到亭中。
三位夫子立身。
许清宵也没有逾越,朝着三位夫子深深一拜。
“在下许清宵,字守仁,家师周凌,拜见三位夫子。”
许清宵谦谦有礼。
家师?
三人一听,心头莫名有些难受,他们皆然对许清宵产生了爱才之心,只是没想到许清宵已经拜了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又不是说不能拜第二位老师。
“清宵小友坐,莫要拘束。”
齐夫子第一个开口,面上带着笑容,让许清宵落座下来。
“三位夫子先坐。”
许清宵请三人先落座,礼仪方面可谓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三人一笑,落座下来,许清宵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待落座后,刘夫子出声了。
“清宵小友,年仅二十,却能作出满江红这种千古绝词,可谓是少年英雄啊。”
刘夫子夸赞了一句。
“先生过誉,千古绝词太过赞誉,无非是学生阅书有感,作词一首,担不起千古二字。”
许清宵这话有些违心,满江红用千古绝词来形容,完全不过分。
但毕竟不是自己所作,而且真是自己所作,许清宵更不能自夸自擂啊。
“清宵小友太过于谦虚了,须知过刚易折,慧极必伤之理。”
陈夫子出声,他认为许清宵太过于谦虚了,读书人可以谦虚,但不能谦虚过度。
谦虚是好事,是为人处世,可太为人处世,反倒不好。
“学生受教。”
许清宵点了点头。
懂了。
“清宵小友,听闻你读书刚刚足月,这是真是假?”
齐夫子出声,这是他最想问的问题。
此话一说,刘夫子和陈夫子也不由看向许清宵。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