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
“几个老匹夫,今天不把你们打哭,我就姓李。”
国公们邀架去,极其彪悍,说打就打,不顾任何场地。
“许老弟,习惯就好,我们都是粗人,没事打打也挺好的,活动活动筋骨。”
许清宵身旁的信武侯如此笑道,随后起身舒展舒展筋骨。
“老哥,您这是?”
许清宵有点好奇对方在干什么。
“没事,许兄,我知道你来安国府上,不好折损国公的面子,你这首满江红我看的出来,绝对不是给这几位国公写的。”
“老哥我懂,我明白。”
信武侯开口,说到这里的时候,起身离开了,加入了国公大战。
留下有些懵的许清宵。
什么意思啊?喂,你说清楚点啊,信武侯,侯爷,侯哥,你说啊。
许清宵真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但很快,广平侯凑过来了。
“许兄,不要管他们,武夫都是如此,来,喝杯酒。”
广平侯凑了过来,与许清宵喝酒。
许清宵点了点头。
下一刻,广平侯缓缓道。
“清宵兄弟,我问你个事啊.......”
“你这满江红......应该不是给我写的吧?”
广平侯平静问道,可眼神却充满着期望。
许清宵:“......”
你妹啊,还有这样问别人的?你这不就是想让我告诉你,是给你写的吧?
好在此时,有人跑了过来,十三四岁的样子,拿出一叠宣纸摆在许清宵面前道:“老师,学生写完了。”
声音响起,许清宵松了口气,这问题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恩,不错,字体工整,你叫何名?”
许清宵问道。
少年有些腼腆或者是有些清冷,长相挺清秀的,身上也不脏,看起来就略显得干净许多,比李范要好不少。
“回老师,学生叫做霍林,家父阳都侯。”
霍林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
“霍林,不错,孺子可教,从即日起,你便是班长,等开学之时,为师在交代你些事情。”
许清宵满意地点了点头,霍林写的字还不错,至少工整,完全可以了,对小孩子不要要求太高。
“哈哈,林儿,还不赶紧谢谢老师。”
阳都侯看到自己儿子第一个写完,而且还受到嘉奖,自然内心愉悦,他说了一声,霍林朝着许清宵一拜。
“谢谢老师。”
说完此话,霍林便离开去找他母亲了。
“阳都侯,您这位孩子不错,有大成就啊。”
许清宵赞赏了一句,阳都侯更是大喜。
“哪里哪里,无论如何都是老师教得好,来来来,许老弟,也莫要叫我阳都侯了,称我一声霍哥就行,喝一杯喝一杯。”
阳都侯端起酒杯,他心情的确愉快,自然要与许清宵喝上一杯。
“那恭敬不如从命,老哥,这杯我先干为敬。”
许清宵一饮而下。
就如此,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国公们打了一个多时辰,从一开始的谩骂到后面大家彼此冷哼不说话。
宴席差不多也结束了。
安国公执意要留下许清宵住一晚上,许清宵百般推辞,最终安国公也就作罢。
告别安国公,告别众人后,许清宵也就离开朱雀大道,回到住处了。
按原路返回,许清宵特意看了一眼番商的店铺,恩,对方坐在那里思考人生,心情更舒服了。
回到客栈,许清宵也静下心来了。
洗了把脸,许清宵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与国公列侯建立人脉关系,这是一件好事,但自己也必须要时时刻刻记住。
人脉关系,一切都是围绕利益,自己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便会帮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利益价值,同样他们也不会帮自己。
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所以自己一定要拿捏好。
现在自己微弱,可以讨好也可以主动结交,但一昧的讨好与结交不行。
他们从自己身上得到了利益,那么自己也要从他们身上得到利益,如此一来才能相辅相成,否则自己不开心,对方也不会开心。
聪明人更喜欢的是各有所需,而不是一昧付出,这世间上没有只付出不求回报的,除非是圣人。
想到这里,许清宵取出一张纸,开始进行自我反省和检讨。
细细将今日的事情想了一遍,许清宵开始动笔。
第一,今日在街上不该仗义出手,虽路见不平,可皇都内高手如云,自己不过是九品武者,一时泄愤是好,可因此招来麻烦就不好,以后做事要懂得三思。
第二,国公府上,的确不需太过于谦虚,毕竟武官有武官的性格,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性格,若太过于拘束和谦虚,反倒是做作。
第三,不可轻视这些武官,虽看起来有些直率咋咋呼呼,可一个比一个心细,要善于观察,好好学习他们的本事,绵里藏针,粗中有细。
许清宵在白纸上洋洋洒洒写着三行字。
清楚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哪里有错,这样的话以后就能避免。
写完之后,许清宵便躺在床榻上开始假寐了。
喝了好几斤烈酒,的确有些扛不住。
就如此,到了深夜。
大魏皇宫。
养心殿内。
婉儿站在龙鸾旁道。
“陛下,许清宵昨日已经来京,根据探子所报,许清宵去了朱雀大道,找了一趟安国公,后来安国公让人邀请信国公,齐国公,卢国功,晋国公,李国公,以及信武侯等五位侯爷。”
“这些国公还有侯爷都带着自家儿孙赴宴,奴婢打听到,是许清宵看中安国公之孙李范,说李范有大儒之资,而安国公请许清宵为李范之师,最后许清宵索性将其余国公之孙,全部收为学生。”
“所以才会引来诸位国公上门。”
婉儿的声音非常悦耳,她吐字清晰道。
“知道了。”
大魏女帝的声音响起。
随后,又缓缓开口道。
“宣他明日入朝。”
女帝开口,做出这个决定。
“奴婢遵旨。”
“对了,陛下,许清宵在去朱雀大道之时,路过西街,看见有番商讹人钱财,许清宵仗义出手,击起一块石子,以致于番商货柜倒塌,损失了不少银子。”
婉儿继续开口,补充一些细节。
“哦?”
大魏女帝有些惊讶了,似乎听起来比许清宵开设学堂还要惊讶。
“好,朕知道了。”
大魏女帝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恢复平静。
“那奴婢现在便去传令。”
婉儿开口。
“恩,对了,再过两日,就不上朝了,休整一番,等朕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上朝了,再让他们上朝。”
大魏女帝出声,婉儿点了点头,快速离开养心殿。
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每隔一段时间,女帝都不上朝,常常一个人在养心殿内,而且也十分古怪,具体古怪在何处,她不知道,只是感觉有些古怪。
但皇帝的事情,轮不到她来管,照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