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政简直爱不释手。手抚摸着画面,这着墨、这用色、这构图,啧啧!他的手指滑到画框右下角,脸色一变。那里明明空空如也。他敛了表情,对佣人说:“收好吧,我非常喜欢。”
树欲静而风不止。
忽听有人冷静地说道:“这不是麓山人真迹!麓山人的每幅画,右下角都会署名象形的山字。这一幅却是没有的。”
众人朝他看去,是张陌生的脸孔,四十多岁,圆脸,有酒瓶肚。叶政、叶霑都不认识。那人说道:“叶老,小叶总,我是嘉富基金公司创始人,叫时衍。恰好我以前对麓山人有些研究。“
嘉富基金?好熟悉的名字,叶霑微眯着眼睛,想起来这人的儿子曾经暗地里撺掇宋玉粼向叶雨江湖下了世纪挑战书。他瞄了一眼宋致和,发现宋致和犹自气定神闲。老狐狸!
奈莎不动声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时先生你继续说。“嘉林说道。
时衍声音拔高了一度,环顾四周说道:“这幅《日出》中,红日在昏暗的景象中极其突出,水面上形成随波颤抖的暖光。我以前见过麓山人的另一幅相似的,红日却更深沉,透着……一股沧桑和明彻世事之感。“
众人不知道麓山人年纪,但人的名树的影,想来有一定人生阅历,不然画不出那样的画作。
财团、家主们纷纷侧目,打量着奈莎。在这样的隆重场合,送一幅赝品这可真是颜面尽失。
宁姿风嘴角微扬,到底是年轻啊,过于投其所好,反而弄巧成拙。叶廷钧看着妻子的微表情,沉默地摇摇头。
场间有点安静,众人都在等待奈莎一个解释。
忽听一道女声传来,“我说,不过就一幅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叶廷曼!
“奈莎之前也说了,就是一幅普通的画。难道这种所谓的印象流,只有麓山人画得,别人画不得?”
叶霑向姑姑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话若由他说,众人只怕还会认为他护着奈莎。姑姑来说,就变成了神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