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问你嫁了什么人,不如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事,结了什么怨。”
蓝银川的声音不高,甚至平静,却穿透层障,直击白敬瑶的心。她猛地抬眸,咬紧了嘴唇。他知道了?
蓝银川抱着蓝克,站了起来,向着楼梯而去。走了三个台阶,又回头,叮嘱“早些休息,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
白敬瑶冷笑,冲着他大喊,“一家人?你还会当我一家人吗?虚伪!软弱!无能!”
蓝银川将蓝克往怀里紧了紧,手下自然地摩挲着,让孩子平静,而后向白敬瑶:“你说得对,我也不必伪装了,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我也不例外。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各自冷静冷静。
白敬瑶颓废地滑了下去,失去了全部的力量。“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想离婚了吗?”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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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银川把孩子送回了蓝家的别墅,交给爷爷奶奶照顾。
他自己守在白敬瑶门外一天一夜,中间叫阿姨进去送了三次饭。
饭是被抛出来的。
白敬瑶没有出房门,除了喝很多的酒,没做别的事,酒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上午,蓝银川走了,她二叔白季景匆匆赶来,头发是乱的,胡茬都没刮干净。
“敬瑶,不好了。”
她眨眨眼睛,头很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二叔,怎么了,有事慢慢说。”
白季景气喘吁吁,拿着袖子在额头胡乱地擦,“白氏、白氏集团被法院查封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信息毫无疑问是雪上加霜。白敬瑶瞬间清醒了。“理由,理由是什么?”
“资金链断裂、公司坏账,以及偷税漏税。”
怎么可能?白氏房地产公司的财务状况明明很好。
叔侄二人连着赶去了白氏总部,见到了执行人员。得到的消息是,以白氏现有的不动产进行抵债。
白敬瑶很果决,看到白氏总部围着的媒体记者,就地举办新闻发言会。“联邦承认并保护,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显然是一个黑幕。”
媒体都是喜欢热点的,当即头版头条大字报,发表了白敬瑶的言论。
但很快,言论不攻自破。
总统官邸新闻发言人出具了白氏新一季度财务报表,白氏集团分明只是一个空壳子。加上以往偷税漏税,言论呈现一边倒的趋势。至于十大热搜,更是跑不了。
“敬瑶,现在可怎么办?”白季景如热锅上的蚂蚁,没了一点主意。
白敬瑶抹了把眼睛,声音冷冷地,“二叔,你可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白氏成了空壳子。”
这时,白月楼来了,身边跟着的是律师。律师带来了白季夫生前立下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