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盈盈道:“我不敢有谋反的心思,但宗族传承乃是华夏千年亘古不变之道理,若是没了宗亲等同于是树无根,再大的大树也会猛然倒地!
百姓之间便会乱糟糟的,民不聊生。
乔锦娘,你如若贪图百味楼之富贵,枉顾宗亲礼法,便是犯了重罪,当今陛下乃是圣明的君主,定会明察秋毫的!”
秦渺渺过来道:“县主在此处呢?我去了育婴堂之中,听说育婴堂之中的孩子都被您安顿到了城郊的一处山庄之中办起了学堂,正巧着想来找县主商议捐银子之事呢。
这么大个学堂,必定耗费不少银两呢。”
福禄郡主好奇道:“学堂?什么学堂?”
乔锦娘道:“有些人觉得我买金钗乃是奢侈无度,冷血冷情,我便将银子捐赠给了育婴堂,就花了几万两办了一处女子学院。”
福禄郡主一听,道:“乔锦娘,你这可不是在捐赠,你这是在害人呐,那劳什子的经书哪个女孩子愿意读啊?我幼时最烦的便是看书了。”
乔锦娘道:“读书能够识字明理,郡主出身高贵,身边的丫鬟都识字不读书也无碍,可有些女子本就困苦,若是不读书不识字不明理反倒是难捱。
况且西城济病坊之中鱼龙混杂,混混禽兽不少,育婴堂之中的孩子在那一处也难有个前途。”
秦渺渺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我以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县主能捐赠五万两办学院,当真是大大的善人。”
“五万两!”
“阿弥陀佛,五万两?那么多银子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呐!”
福禄郡主皱眉望着乔锦娘:“你刚花了十万两买了我的宅子,虽说这百味楼的店铺你不用银两,可是木工师傅也都是银钱,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终归是交了税自个儿挣的银两。”乔锦娘道,“各位千金若是想要为那些困苦的女子出一份力的,还望能帮衬一番,若是没有银两的,能给里面的孩子提供些看过了的书,不要用了的毛笔墨汁都是极好的。”
笔墨纸砚都是极其昂贵的,好些人家并不是付不起束脩,乃是笔墨纸砚太过于昂贵。
特别是书籍。
乔锦娘在看的那些话本子也不便宜,有些一本便是好几两的银子,不过这到底不是什么正经书。
若是那些正经的用于科考的书便就更为昂贵了,有些穷困些的书生,都只能自个儿去书局之中誊抄。
在珠宝阁内的千金,人人应下,索性家中都是有着几本书的。
佟盈盈便道:“既然县主为了要心善的虚名,开了一家女子学院,便越加地得给女子们做个榜样!
可别拿着乔家族亲的银两,去成全了你富贵的日子,维持了你心善的名声。”
佟璇气恼地直接命人捂住了佟盈盈的嘴巴,拖着她离开珠宝阁,深怕真的得罪了乔锦娘,连累了她自个儿。
好好的珠宝阁的心情全然被毁了,福禄倒也没有兴致再看下去,只对着秦渺渺道:“这佟盈盈不是你的好姐妹吗?怎么你就这么允许她这么来说你嫂子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