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举着酒杯道:“后日里,圣旨一下,这般举杯同饮怕是不能再有了,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来日百味楼还需靠着你们。”
茴香含泪道:“主子,”您把我也带进宫中吧,我不介意做内侍的,我怕姑爷他在宫中欺负你,你都找不到一个打手!”
八角也哭哭啼啼地说着:“是啊,主子,我又不知道我爹娘是谁,也不用生儿育女,只要您不嫌弃,我愿意跟着您入东宫的。”
乔锦娘笑道:“小芳小莲可是跟着你们来了长安的,要是你们都去做内侍了,她们可怎么办?放心,你们姑爷不敢欺负我的。”
八角偷摸地拿出来了几颗莽草,小声地对着乔锦娘道:“主子,这是和八角长得很像的莽草,有巨毒,您入东宫的时候带几颗在身上,若是姑爷对您不好了,就用这个毒死他!”
茴香也拿出来一袋子的蘑菇,“主子,这些都是剧毒的菌菇,味道鲜美却有剧毒,轻者见小人,重则瘫痪暴毙。”
刘大厨拿出来了一张歪歪扭扭的食谱道,“锦娘,这是食物相克的菜谱,日日服用定能让负心汉见阎王的。”
在知味阁之中唱曲的杨姐儿也给了乔锦娘一些银杏果子,“小时候听老人家说,银杏白果生食神仙难救。
您将这银杏果子带入宫中种下银杏树,若是姑爷负了您,您就让他吃生的银杏果。”
乔锦娘轻笑着,“这银杏树得百年才会结果,哪里能有这么快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喝酒喝酒。”
东宫之中,忙于公事的陆宸打了两个喷嚏,也不知是不是冷着了。
元宵节快到了,他可不能冻出伤风来,怎么烧着这么多炭火盆,还是觉得冷意十足呢?
中宫之中,皇后与惠临帝听着暗卫来报,惠临帝的脸色是越发得难看。
“原以为乔锦娘胆子大,她底下的人胆子更是无法无天,聚众教唆乔锦娘谋杀太子,十个头都不够他们砍的!”
周皇后笑了一声,“怕是你舍不得砍他们的头吧?别以为我尝不出来,你让全公公出宫买回来的菜肴都是知味阁之中的手艺。”
惠临帝:“朕怎么会为了几道菜,而不管宸儿呢。”
周皇后嗤了一声,“宸儿若是不负心,这些手段自然用不到他的身上。
是他自个儿说得不纳妾,若是君子言而无信,也是自个儿该受的。”
……
乔锦娘喝得有些酩酊大醉,翌日直到午间才醒来。
只听得外边有些喧哗热闹的声音,问了一旁的丫鬟才知是乔二夫人前来哭闹。
她们母女前两日回了一趟二夫人的娘家,被娘家的舅母好一番冷嘲热讽。
这是来侯府之中哭诉来了。
红菱给乔锦娘递上了一碗醒酒汤道:“糯米也真是的,看您喝得这么醉,也不知拦着一下。”
乔锦娘道:“也是我不许糯米拦着我的。”
红菱自然是知晓糯米在乔锦娘心中的地位的,也不再说些什么。
乔锦娘堪堪下床,走到了外边,只听得乔二夫人哭诉地厉害。
乔老夫人道:“你这会儿知道错了,可不是你自个儿作出来的,若枫是我孙女儿,我自然会管,可刚刚退婚,婚事哪能急于一时?”
“庸王的事到底是满长安皆知,其他人家的姑娘也都安安稳稳的,待过个两三年,何人还知晓此事?”
乔若枫道:“母亲,我们乔家这般富有,即便女儿终身不嫁又如何?
女儿犯过一次糊涂了,您何必再将女儿推向火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