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有银子了,你那知味阁百味楼日进千两百两的,羡煞长安多少人?还要我这五十两?”
福禄护住了荷包之中的银子。
乔锦娘浅笑道:“那也架不住有一个会败家的夫君,让你过来寻我,就花了一百两。”
福禄郡主对着乔锦娘道:“你快换上衣裳吧!”
乔锦娘换上了福禄郡主带来的男子的圆领袍,道:
“即便我穿着男装,可是家中的丫鬟侍卫还是能认得我的,怎么出去?”
福禄郡主道:“这不难!”
福禄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扎破了油纸,鲜血淋漓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哎呀,我腿伤了,红菱,你去让我的马车进院子里来。”
比福禄的马车,更快到的是世子乔律。
三月中旬便是春闱,离春闱不过几日,乔律一直在侯府之中备考。
这会闯进来,连着乔锦娘都愣了愣,“弟弟,你有何事?”
乔律都没有留意乔锦娘为何要穿成男装,只见到福禄满腿都是血,连连道:
“快去请太医,不行,太医来得太慢,郡主,恕我唐突了!”
还不等福禄反应过来。
她便被比她略高一些的乔律放在了肩上,像是扛着麻袋一般的扛着,步伐跑得飞快。
乔锦娘:“……”
福禄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这一百两银子可真难挣。
“乔世子,你快把我给放下,我腿脚没事!”
乔律紧张道:“怎么会没事呢?你的腿好多血!”
福禄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乔律将她扛进了太医院。
太医院众人见福禄郡主的衣袍之中皆是鲜血,连连上前治疗。
福禄连声道:“没事,我真没事。”
乔律握住了福禄郡主的手,万分紧张,“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就不准我小日子来了吗?”福禄轻哼。
乔律不知小日子是什么意思。
年迈的太医们脸上一阵青白,也有个太医好心替乔律说了女子的月事。
乔律望着自个儿衣袍上染着的血,耳尖红得也似血一般。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本郡主回去,我的肚子都快要疼死了!”
福禄只觉得胃顶在乔律的肩上难受极了。
太医说月事会导致腹疼。
他便以为福禄郡主也是因月事而腹疼,喝些热糖水便能舒缓许多。
他便又将福禄抗在肩上,打算快些回侯府给她熬些热的糖水,减轻下疼痛。
又被当做麻袋的福禄真想骂乔律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娘和爹爹说过,乔家祖上皆是大棠的大功臣。
算了,算了,看在他姐夫一百两银子的面子上,也就不骂了。
福禄回了乔锦娘的院落,便将乔锦娘塞进了马车里,让着车夫驾马离开,这一百两她必须得挣到。
红菱等丫鬟:“……”
破天荒头一次下厨熬糖水的乔律端着糖水过来,不见福禄的踪影,生出了隐隐的失落。
回到书房,见着沾血了的衣袍……
他既是羞赧,又是将衣袍脱下了锁进了木箱之中,全然没有见到那血上还沾着些许细碎的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