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驸马皱眉道:“哪个男子?”
福禄郡主道:“我看上的男子自然是文采最好的,家世也是长安之中最好的,还掌握着十万兵马的兵权……”
寿安长公主劝着福禄郡主道:“傻女儿,你太子表兄都娶了太子妃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呢?况且宫中有什么好呆的!”
福禄郡主道:“我早就不喜欢太子表兄了,我喜欢的男子是新科探花郎呢!”
寿安长公主轻声一笑道:“正好,娘给你寻得亲事也是新科探花郎,还怕你不要,我与你爹爹下不来台呢!时光如梭,我的小葫芦也要嫁人了。”
“娘,您又叫我小葫芦了!”福禄郡主最讨厌这个称号了。
寿安不舍地道:“你日后出嫁了,长公主府之中只剩下我与你爹爹了,你还不准娘多叫叫小葫芦吗?”
福禄靠在寿安长公主的怀中道:“即便女儿出嫁了,我也会时常回长公主府中来的。”
……
隔壁的乔府。
乔侯爷又是半夜爬墙进了郑晓的屋子内,“你给律儿说了亲事?”
郑晓道:“是啊,律儿自个儿心仪福禄郡主,我自然不能让上一辈的悲剧在他身上重演,我也不会逼迫他娶一个不爱之人。”
乔侯爷无奈蹙眉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都和你说了先前是有误会了。”
“有误会便能将你所做的错事都弥补了吗?”郑晓道,“我的女儿还能活过来吗?我与锦娘母女失散这么多年,你能补偿吗?”
乔侯爷无奈叹息道:“晓儿,她们也是我的女儿,我何尝心中不难受呢?”
“你怪我是应当的,可我比你的难受一点都没有少!”
郑晓默默得垂泪着,“你难受,你与你表妹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时候,又何曾难受了?”
乔侯爷沉默不语了,许久才道:“晓儿,阿律怕是不能娶郡主的,这桩婚事不能成!”
郑晓蹙眉道:“为何?难道你也在乎长安之中的名声?福禄郡主虽是性子跳脱了一些,可到底还是长公主独女,也不曾委屈了阿律!”
乔侯爷缓缓道:“陛下圣明,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陛下能纵容臣子一家至此的,远的先帝的那些爱造反的姑姑们就不说了。
近的三年前的陇西王郡主,可就是嫁给了陇南节度使,得到了陇南的兵力,力劝陇南节度使造反的。
陛下这么善待如今的几位公主,岂是因为公主稀少的缘故,而是因公主们在婚事上受阻,宁愿她们养面首,抢美男闹出笑话来……”
“你想想,我们与秦家本就是姻亲,而秦驸马虽然与秦家已经断绝了关系,可好歹也是秦家出生的,锦娘又是太子妃,又有皇太孙在,乔家再去了寿安长公主的独女,陛下还能放心我们乔家吗?”
再是圣明的君王,恐怕也没有这般的容人之心了。
郑晓道:“可是……”
安远侯道:“今日周诗徽来寻过我,她不愧是庆明书院之中的学子,一击即透,阿律更适合娶周诗徽。
一来周诗徽是有家世的,周家是皇后娘家,我们是太子妃的娘家,两方必定不会勾结相连。
且陛下实则是爱屋及乌,很欣赏着周家的,我们与周家联姻好过与寿安长公主联姻。”
“二来周诗徽到底也只是武国公府的表小姐,可以让我们乔家烈火烹油的繁景稍稍的降降火,所以我觉得,这婚事该和武国公府定下才是。”
郑晓恼道:“那阿律的心意就不重要了吗?”
“他这么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心意?”安远侯道,“正如我年轻的时候,都不明白自个儿爱得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