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轻笑着道:“那你在寒塘渡鹤影之后,再接下一句,可能接下去?”
周清和道:“寒塘渡鹤影,清月印花影……”
乔锦娘噗嗤一笑。
周清和望着在场的众人,几乎都是笑出了声。
荣小郡王道:“你们母女怎么有脸说福禄是纨绔呢?我就是纨绔,也都知道,这鹤影和花影不是在一起的,更何况方才秋月居士接的那句冷月葬花魂才是绝佳的妙句!”
庆明学院之中的文人们连连应是,“鹤影对花影,从无这么不规整的诗句的,便是那些不会写诗的山野村夫也不至于这么对诗词呐!”
周清和道:“我方才只是,只是一时间说错了罢了,那一下子做了十余句诗词,一时紧张出错了罢了。”
“一个人人拥趸的才女,何以放下这样的错误?”
乔锦娘道:“周清和,你以往在洛阳所做的诗词,全是秋月居士的师傅李清照所写,现如今,你还要再继续嘴硬下去吗?”
周清和摇头道:“不,不,你们胡说,那些诗词就都是我写的,若是什么李清照写的,她的诗我怎会知道,她为何不用这些诗词扬名?你们有本事叫她出来对峙!”
乔锦娘道:“周清和,既然你还要狡辩,那你就继续换一首诗写出来……
这一次若是你写的只要是工整,我便信你,先前的诗词都是你自个儿所写的。”
周清和越是慌乱,越是写了一首道:“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
这首诗她连作者是谁都忘记了,只记得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教授喜欢这首诗词,布置过赏析的作业。
她就不信了,这一首如此偏的诗,这个什么秋月居士还能背的出来!
果不其然,她见到了秋月居士脸上的为难。
林相爷的脸色极黑道:“这是我学生,新科进士李峤去年中秋节时在相府之中所做的诗,虽不出名,可是去年来相府之中赏月的学子都听闻了此诗。”
“这首诗,怎么就成了周清和你做得了?”
乔锦娘道:“如今,周清和你不会说是李峤在去年之时就盗用了你的诗词吧?一而再再而三,周清和你也不要把我们都当做傻子才是。”
庆明学院之中的文人们已是纷纷气恼着。
那些看向周清和崇拜的目光纷纷变为了唾弃。
“呸,原来她的诗词还真的全是抄的呐!”
“所以那些千古名句,真的都是秋月居士的师傅所写的吗?那个李清照为何都不出来呢?”
乔锦娘说道:“李清照为人低调,有不喜功名利禄,谁知就被人动了坏脑筋,抢了她的诗词夺为己用,真真是恶心极了!”
周清和与周诗徽母女两人直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周清和,亏得我还如此喜欢她,原来都是假的!”
“什么千年第一才女,盗用别人的诗词,还如此嘴硬,母女两个怎么有脸受着众人的追捧呢!”
此前,周清和有多少人喜欢,如今就有多少的发自心底地厌恶与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