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乃是一伯府千金,如今也才满十五岁。
而被她所嘲笑的小黑土包子看起来年纪也很小。
岳珠凶狠狠地盯着嘲笑自个儿的千金,眼神之中尽是凶光。
“这可是长安,不是在你们陇西,你哥哥shā • rén不眨眼都吓晕了福安郡主,你还有脸留在长安?”
各地节度使是不能够久留在长安的,不过岳战自从新帝登基一来一直久留在长安。
一是因其母要给他在长安找个媳妇,二来便是岳战如今也深受陆宸的重用。
是以即便是陇西节度使,这段时日也一直留在长安。
那伯府千金继续嘲讽着:
“难怪静华长公主不愿留在陇西呢,陇西来的野丫头,这么黑还来穿这鲜亮的粉色,笑死人了。”
秦渺渺问了相识的好友,才知晓这位肤色较黑的姑娘乃是岳战的妹妹岳珠。
今年十四岁,家中比较宠她。
这几日,岳珠在长安之中继承了福禄善财童子的名号。
今日看中一套粉色襦裙成衣,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下。
而伯府千金也心仪这套衣裳已久了,只是五百两银子买一身衣裳不是人人都有这般气魄的。
这面料珍贵不好打理,大概是穿一次就废了的。
伯府夫人不同意买,伯府千金也没这么多的私房银子。
伯府千金只得日日来过来铺子里瞧着。
谁知她还没有筹到银子,这衣裳就被岳珠给买走了。
自然每句话里都是夹枪带棒毫不客气,这在长安并不罕见。
秦渺渺见岳珠本就黝黑的脸色越来越黑,便帮衬着道:
“大棠正统在陇西,陛下先祖也是出自陇西,长安小姐人人知书达理,你一口一个陇西黑包子取笑,你伯府的教养如此,何以还敢取笑别人?”
伯府千金双手抱腰道:“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棠贤妻秦渺渺呐!被夫君羞辱的颜面不剩,当真是丢尽我们女儿家的颜面。
说起来,你和岳家土包子倒也配,毕竟岳家是静华公主的前夫,而你是林家的夫人,同是天涯绿帽人,难怪你这般维护她了!”
秦渺渺蹙眉道:“小姐的教养我今日算是领略了,等会就去府上问问伯夫人与老夫人,伯府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