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走过的女子们都不禁纷纷侧目望着。
容貌如此俊朗的男儿世间怕是少有,一声月白色的大袖宽袍显得他十分的出尘绝世。
“你们不知道,昨日皇后献寿礼的时候,陛下就已是不悦了。此后更是一气之下不许皇后参加万寿夜宴。就连二皇子哭闹,陛下都不许二皇子去找皇后呢!”
“这帝后情深也不过如此呐,不过如今乔家权势极盛,想必陛下也不敢轻易动皇后娘娘的。”
“外戚权势再大,可陛下也不是吃素的呐,说不准就要废后了呢?”
谢蕴听着深深蹙眉,便去了宫外递上了帖子。
在宫门口的众人都觉得此男子容貌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乔锦娘起来之后已是日上三竿,她起来之后,便收到了谢蕴的帖子,她命人将谢蕴带进来。
只是红菱去而复返地说着:“陛下说谢公子许久没有长安,便将谢公子叫到太极宫之中叙旧去了。
不过,侯夫人与福禄郡主来了。”
乔锦娘浅声道:“让她们进来吧。”
侯夫人一入内便见到了脸色憔悴未曾上妆的乔锦娘,不由得心疼道:
“锦娘,你与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乔锦娘见郑晓担忧,疑惑道:“我与陛下极好呐,没有什么事。”
郑晓怕锦娘报喜不报忧,又道:“锦娘,虽然便是陛下欺负了你,我们做臣子的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不过你说出来倒也能让乔家帮你一道想想对策,你切莫要一个人撑着。”
郑晓不信乔锦娘这般憔悴,是什么事都没有,“你的眼下都是一片青黑……”
乔锦娘淡笑一声道:“娘,我与陛下真的没事,您若是不相信女儿,女儿这就带着您去太极宫之中寻陛下去。”
郑晓见乔锦娘这么说便是放下了担忧,“那为何昨夜里你连夜宴都不曾参加呢?如今宫外已是传的沸沸扬扬……”
乔锦娘也是颇为无奈,她和陆宸夫妻之间的事稍有不顺,宫外的百姓知晓的比她们自个儿知晓的都快。
她只能安慰如今天下太平,风调雨顺,才会让长安百姓闲暇之余还有心思来谈论她的事。
乔锦娘解释道:“我因万寿宴而忙了数日,午后便觉得困顿,是以早早地歇下了……”
郑晓却是不信:“是吗?”
乔锦娘可不是这种不识大局的人,不会因困顿连这么重要的夜宴都不参加了。
乔锦娘自然不可能说出来实情道,“就是如此,还劳烦娘亲帮我在宫外好好解释一番了。”
……
乔若依上完早朝走出大殿,便远远地看到了太极殿前站着一抹月白的身影,那容貌是像极了谢蕴。
乔若依走了过去,看着谢蕴道:“请问这位公子,您是?”
谢蕴清朗出声道:“我乃是谢家如今的家主,亦是谢蕴的哥哥。”
乔若依道:“原来谢蕴还有哥哥?”
“我是她双生的兄长,自幼多病,是以不常见人,谢蕴走后,我的病才缓缓好转,可以出来见人来了。”
乔若依淡淡道:“原是如此,谢家主,令妹捐书之恩我等一直铭记在心,唉,不曾想她却是年纪轻轻地就英年早逝了。
我在她献上来的一本《珍史》之中发现了一张小女孩的画像,想来也是她的遗物了……”
谢蕴听到珍史与画像,陡然想起来了。
他在乔锦娘幼时,顺手画了一张乔锦娘的小画像,一直是随手用做书签,最后该是夹在了珍史那本书上。
只是他在整理送完长安的书籍之时,忘记了此事!
幸好,这珍史是乔若依发现的,否则谢蕴私藏皇后幼时的小像,怎么也都说不清楚了。
这会儿帝后正有矛盾,不能让人拿这事做了文章!
谢蕴凉声问道:“那张小像呢?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