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心从怀中取出来一张小纸,上边赫然有着乔锦娘幼时的画像。
叶素心跪在地上将画像传给了一旁的内侍,她跪地道:“陛下,这张画像乃是男子所画的皇后娘娘幼时的容颜,那男子一直男扮女装与皇后娘娘装作姐妹情深,实则却是在行苟且偷情!”
内侍将画像递给了陆宸,陆宸头一次见乔锦娘幼时的容颜,谢蕴画的时候,大概是乔锦娘刚换牙的时候,笑得可灿烂了,连缺了一颗的门牙都露了出来,还有甜甜的酒窝。
乔锦娘连着上前要去抢陆宸手中自个儿的画像,却见陆宸将画放进了自个儿的衣袖之中,乔锦娘是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抢陆宸袖中的画像的。
乔若依听闻此,脸色煞白,担忧得不行,原来谢蕴的猜测是真的,她若是真的害了姐姐,她怎么办?
洪栖凤站起来道:“叶素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画像怎么会在你手中?”
叶素心继续跪地道:“皇后娘娘,您不必抢画像毁尸灭迹,上边还写着一个蕴字,这蕴字可是谢家家主与谢蕴的笔迹都对上了,原来这谢家家主就是谢蕴,谢蕴就是谢家家主。
当年谢蕴和皇后娘娘在长安可是姐妹情深,原来是暗度陈仓……”
陆宸淡声到:“谢蕴是男子之事,朕在临安之事就知晓,至于谢蕴与皇后一直以来本就是情同兄妹,当年皇后出嫁时,谢蕴还送了不少贺礼给皇后。”
“至于这画像上的皇后,年纪约莫着也才五六岁而已,何来的男女之情?就凭这画像就想要来诬陷皇后,那日后是不是哪个男子画了女子的画像就是偷情了?”
“洪杨,这是你家的何人?”
洪杨哆嗦着出来答道:“此乃内子姐姐的女儿,叶家嫡女叶素心。”
陆宸对乔锦娘道:“那日你倒是好心替叶家求情,只是不想叶家人是恩将仇报。
来人,叶素心诬赖皇后,随意编排男女之事,来人将她发配西北边疆,叶家全族被贬出长安,三代不许行医科举。
洪夫人教导小辈无方,除去其一品夫人的诰命,永生不得再封有诰命。”
洪夫人慌张地跪在地上,武安侯夫人一脸的震惊,她是半句话都不敢说,幸好她们是利用了叶素心,只是宫外不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帝后不睦?
怎么陛下得此画像之后,竟然一点都不怪罪皇后娘娘,反而为皇后娘娘下了这么重的刑法呢!
三代不得行医科举,叶家全然是废了。
叶素心到底年轻,听闻这话,连连吓傻在地上道:“大姨母,小姨母,救救我,是你们说要让洪栖凤表妹入宫为妃,才让我进宫来说此话的,大姨母,您救救我!”
乔锦娘将目光放在了武安侯夫人上,“哦?原来此事还有武安侯夫人的吩咐,那索性也就夺去武安侯夫人的一品侯夫人的称号。”
武安侯夫人杀了叶素心的心思都有了,她连连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臣妇不敢这么对娘娘的。”
郑晓却是道:“你有什么不敢的,孙老夫人,两个多月前您来和我商议婚事的时候说过什么,说什么武安侯府的表小姐入宫有望,这武安侯府俨然就拿自个儿当国丈家了呢!”
孙老夫人老脸一红,那日她着急婚期,自然是说过这样的话的,也确确实实是武安侯夫人与自己这么说的。
便只能出来哆哆嗦嗦地下跪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