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依捂着脸,将眼泪给活生生地逼了回去,“母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勾引太子殿下。”
侯夫人无奈叹气,“你到底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母亲,此事母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素来有才名在身,满长安都知晓你的才气,太子殿下看中你倒也不是一件奇事。”
乔若依低头绞着帕子,她望向太子殿下那辆马车,显然殿下说的应该是锦娘才对。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背上有一口又圆又大的锅,不过念在锦娘的救命之恩上,她这小小的身躯就替她背下这口锅吧。
乔锦娘在马车上,念着若依挨得的巴掌,心生愧疚。
此事若是不解释清楚,若依在侯府之中的日子怕是难过,且乔锦娘也怕耽误了乔若依的名声,想着等回侯府之后便去明说。
若是侯府定要她入宫为妾的,她就去道观里做道姑去,也落得一个干净。
马车在东宫时停下,乔锦娘发觉自己怀中的团哥儿已然睡了过去,因着马车内没有放着冰盆,额头上流着颗颗汗珠。
陆宸先行下了马车,接过乔锦娘怀中的团哥儿,又伸手去搀扶着乔锦娘。
乔锦娘又一次地无视了陆宸的手,扶着马车边下去。
东宫与皇宫相连,却又有自己的门院与皇城分离开来。
端午时节庭院之中的花卉竞相开放,牡丹芍药这种南方不可见的富贵花竞相开放,姿态极妍。
陆宸抱着团哥儿走到一处偏殿里,乔锦娘进去望着,四处皆是奢侈的摆饰,内里是一张金丝楠木所制的床榻。
乔锦娘见着陆宸将团哥儿放下之后,她便就去检查着被子的针脚,明知这宫中的针线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团哥儿以往所用的,都是她亲手所制,深怕划到了团哥儿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