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惠叹了口气,问清辞:“你呢,你今后打算如何。”
清辞没有想好,“暂时不知道。我回姑苏是有话要跟陆平谦说的,可他这两天忙家里丧事,我等陆天秦下葬了,便去找他谈正事。”
“跟他能谈什么正事,他就只分得清那一堆妾室哪几个来了月事。”
清辞一口水险些喷了出去。
“话虽如此,他现在到底是陆家家主了,男人一旦挑了事儿,就会成长。”
“但愿。”
陆丹惠对陆家的前景不抱憧憬。纵使陆平谦毫无建树,也没关系,家里的钱足够养几代人。
她此刻心情平静了许多,好奇问:“能不能说说,你要找平谦谈什么事儿?”
清辞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事,想赚点钱要他帮忙给个主意。”
总不能告诉陆丹惠,陆家还做过背叛朝廷的事吧。
其实此事可以追寻到蛛丝马迹,秦焯当年为什么会来陆家,怕不只是路过那么简单。
陆家当年没准还给太师府做过“生意”,甚至包括她这个女儿,也许是陆家献给秦太师的诚意之一。
只是秦焯兵败,但陆天秦的野心依然蓬勃,便联系上了起势大好的康丞相。
若康相一朝彻底掌权,不知陆家是否也跟着平步青云。
可惜,康相实在没那个本事,他暗地里干的事都已经暴露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皇上没有急着将他连根拔起,不过是在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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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陆平谦跪得腿没了知觉,灵堂里来了位稀客。
“姐夫?”
虽说有下人招待便够,陆平谦还是起了身,“姐夫你怎么来了,你们岐州那的规矩不是……”
父亲身故头一日,陆家便派了人去报丧,其他几个姐姐都带着夫婿回来奔丧,唯独五姐夫贺锦深不来,还向报丧的小厮言明,这是他们岐州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