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坐在马车中,闭着眼回想睡前的事儿。
那个女子带着她躲进地道里,上面状况惨痛,然后她在那个地道里晕了过去。
可是秦公子,是那个在客栈里推她到河里的秦公子吗?
大概率是他。
后来他又是怎么找到自己,将自己送上马车的?
她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就已经到了城门口。
马夫说秦公子只让他送到这儿,他就在这儿停下。
“姑娘,公子的意思是您进城不要太招摇,以免惹上祸患,所以您还是徒步进去吧。”
这什么逻辑?她这么一个没半点分量的人,能惹上啥祸患?坐个马车能被当街杀死不成?
宋宁懒得跟他争论,下车就下车。
“等等等等!”
宋宁喊住马夫,跳上车厢在车厢里角角落落找了一遍。
“姑娘,你找什么?”
“一个香囊,你看到没有?”
马夫摇摇头,“那你找找。”
一无所获。
秦承泽说拿着那个香囊去给皇上看,可是现在香囊没有了。
算了算了,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宋宁挥别了马夫,踏进金陵城。
这进了金陵城,她心里头就有一个念头,卧槽,不愧是皇城,岐州跟这里是完全没得比的。
这么多人,这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店铺和小玩物儿,她才感觉自己是有多孤陋寡闻。
买了不少吃的东西,手上拿不下嘴里拎不动了,她才跑到皇宫门口去。
宫门口那么多拿兵器的守卫,看得宋宁怂了怂。
该不会一言不合把她捅死在宫门口吧?那么高的宫门下,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能被随时踩死的蚂蚁。
她踌躇了一会儿,才上前去,努力让自己不露怯。
“大哥让一下,我要进去。”
士兵看了看她这身衣服,外面的人受诏入宫,势必会通知宫门口的守卫,可他们没有得到任何通知。
“腰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