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了贵妃,”慕容恒道,“她死了,皇帝自然需要别的女人。”
鸾冰玉一怔,急声道:“你别胡来,你胡来会害了我们,害了北滨的。”
“我会小心行事的,只要公主把贵妃哄骗出宫。”
“不行。”鸾冰玉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件事你想也别想,我可以用美貌去抢男人,但不能用这样肮脏的手段。”
慕容恒笑了,“公主,哪个当权者手里是干净的?你难道不想做祁元朝的皇后,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来做祁元朝的太子吗?只有你拥有这一切,北滨的命运也会改变。”
鸾冰玉走近他,问:“这些想法,是父王给你的?”
“是,王上说过他的打算。”
“真是痴人说梦,愚不可及,”鸾冰玉摇了摇头,“祁元皇帝即使宠幸了我,封我为妃,也绝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做太子,太子可以是祁元朝任何一个女人生的孩子,但绝不会出自外邦。”
她带着警告的眼神说:“你敢动贵妃和太子,就是置我们北滨于水生火热,你敢就试试看,恐怕你还没碰到太子毫毛,就跟司覃然一样被凌迟于金陵城的城门之下。”
鸾冰玉从驿馆出来,心里的失落是难以言喻的。
父王见她美貌,便一门心思想把她培养成蛊惑男人的工具。
不止是她,一众姐妹们都是如此。
她的美貌最为出众,便被送来祁元。
起初她也为能替母国完成使命而荣耀,她是高傲的站在祁元大殿之上,说她要嫁给祁元最尊重的男子。
可是蹴鞠场上那些话,不仅刺痛了她,也点醒了她。
倘若是祁元的公主送到北滨,那必定会成为北滨王后,那才叫和亲。
而她只不过是礼物罢了,一个明面上讨好祁元皇帝的礼物。
她入了宫,也就是每日谄媚皇帝,努力得生孩子,使劲的拈酸争宠。甚至还要听从母国的安排,使劲肮脏的手段除异己,替孩子争储君之位。
可是她使劲浑身解数,耗费一生,在旁人眼里都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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