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中众人本就是跪着的,如此一来,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喘。
小舞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小主子。
上一回他语出惊人,两位最亲近他的奶娘就丧了命。
太子撅了一下嘴,道:“我自己想的。”
小舞在这时说:“殿下,贵妃娘娘是最不可能害你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双眼一眯,竟有些锐利的锋芒,“她对我好,就是做给父皇看的。”
傅景翊眉宇深深蹙起,他看了眼清辞,再看着凡凡,道:“有些事父皇得告诉你了。”
清辞却笑了笑,对凡凡道:
“你忌惮我怀疑我都没有错,我很欣慰你小小年纪就懂这个了。”
傅景翊薄唇抿起,若有所思的看着清辞。
清辞由衷道:“没有人能完全替你挡去人生路上的明枪暗箭,纵使你父亲已成帝王,仍然步步谨微。太子,你在这个位置上,这一生都免不了猜忌、孤独,我其实挺心疼你的。”
这话落在凡凡耳中,又会是虚伪的说辞。
只有傅景翊知道她字字出自真心。
身为生母,岂能不心疼亲儿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猜忌。
他会在所有人的仰望中长大,他知道身边每个人的臣服或许都是出自畏惧。
他会知道就算是面对父皇,他也得收敛起真实的情绪,展露自己的乖顺与政见一致。
他不能哭着喊痛,不能吵着要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