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不让他走,这才出去,留他照顾秀月。
他以为沈复是真走了忙自己的去了,直到下人来送饭,崔宽一拉开门,瞧见沈复就坐在门口台阶上发呆。
见崔宽开门,沈复问了句:她醒了吗?
崔宽说没有,然后很客气的问他:你要进来吗?
沈复摇摇头,说:我看你不爽,我还是不进去了。
秀月撇了撇嘴角,道:“你难道不想我只喜欢你吗,为什么要我见他?”
崔宽苦笑:“如果我只是你用来报复他的人,那我劝你不要这样做,这只会让你们之间更回不去。虽然我也喜欢你,可我不喜欢趁人之危。”
“傻子,”秀月听得无语,“我报复他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啊。他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我也从来没有恨他。”
他眼里的星星明亮了些。
“你是真心的,我也绝不会辜负你。”
他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衷心,甚至举起了三根手指,“如若对不住秀月,天打雷劈。”
秀月抬起手,指腹轻轻抚过他的眼角,描绘出他的轮廓。
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她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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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听送水的下人说,里面的姑娘已经醒了。
他坐久了站起身过急,头一阵眩晕,幸而站稳了,再推开门,看到崔宽坐在床边,头低低的附在她唇边,她正轻轻的说些话。
这个姿势,他上半身都几乎靠在她身上了。
沈复酸溜溜的说:“她有伤,你别压着她。”
“没事。”秀月话接着很快,还对崔宽眨了下眼睛。
崔宽直起上半身,给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沈大人应当有话要跟你说,我出去透一会儿气。”
沈复见缝插针道:“如厕就如厕,还透一会儿气。”
崔宽也不尴尬,置若未闻的对秀月说:“我就在门外,他要对你做什么,你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