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霁月楼回来,秦承泽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清辞唤了他一声“公子”,把诏书递给他时,没抬头看他一眼,恭谨姿态跟府里的那些下人一个样。
“你做得很好。”
秦承泽看着她低垂的眼眸,由衷夸赞。
她向来优秀,从不会叫他失望。
清辞颔首道:“这只是废太子的那份,立七王为太子的那份并未拿到。”
秦承泽笑着说:“这一份就够了,阿辞,过来。”
“好的。”
她嘴上说好,人却向外走,她只听到前半句,这一份就够了,径直忽略了他让自己过去。
“阿辞?”秦承泽唤她。
清辞顿住了脚步,“公子,还有吩咐?”
秦承泽对上她这双清冷的眼睛,心里头疑惑的深渊越扯越大。
“我说过,私下不必这样唤我。”
清辞点头,“是。”
秦承泽捏着腰间香囊的手有些无措,“今夜留下来陪我。”
清辞看着他这双桃花眼,一如既往的深情脉脉。跟一个时辰前那个潋滟画面中的男子如何也重合不起来。
她这样想着,不由得笑了。
演的一手好戏,不去做戏子实在可惜。
秦承泽瞧见她不达眼底的笑容,心弦一紧,轻声细语道:“怎么了清辞?”
“……”
“我们就像昨夜一样,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