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有人欺负陆丹惠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
情绪从未这样失控。
陆丹惠看着清辞的眼睛,低声问:“你是不是经历过不好的事?”
“嗯?”
“所以才会痛恨那样的禽兽,”陆丹惠淌入浴桶,顿了顿,又道,“也不可能,你那么厉害,谁能欺负你。”
“我没有经历过,”清辞脱了衣服,走入另一个浴桶中,“都说是禽兽了,多捅几刀又怎样。”
她突然忆起了那天从皇上房中醒来,床上那一道鲜红,她靠着浴桶闭上了眼睛。
该死的,对那一场男欢女爱一点儿印象感受都没有,居然稀里糊涂的就没了清白。
亏是真的挺亏。
“我大概是经历过的。”
“啊?”
陆丹惠傻了眼。
“不过他好像不是禽兽。”清辞脑中浮现出傅景翊的样子。
他说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什么条件都不提,把萧承书送到了她面前。
似乎他在力证自己的清白。
而清辞现在也觉得,他非要禽兽的话,她又能如何,他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的。
想来,他的确是无心的。也许跟她一样,酒醒药散,大错已经铸成。
她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萧承书很介意,他明明介意,却在劝着自己接受。
顺其自然吧。
清辞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只想陆丹惠能好好活下去,千万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陆丹惠泡在水里,闭上眼就是些不好的画面,只能找话聊来转移注意力。
“可以跟我说说你和那个男人的故事吗?”
“萧远。”清辞喃喃念出他的名字。
“他看起来跟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陆丹惠不会拐弯抹角,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是不是他家里不同意娶你为正妻,你又不肯做妾,他就跟你私奔了?”
萧承书像一株精心培育的玉兰,矜贵绅雅,清辞像是石头缝里蹦出的野草,在哪儿都活得下去。
两个人完全不同,却又走在了一起,多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