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就在病中,没跪一会儿就觉得周身无力。
他从袖里摸出颗药丸吞了下去,身上发了虚汗,渐渐也有了点精神。
大约半柱香后,殿门被轻轻推开,他跪着回头,外头光线有点亮,萧承书要眯起眼睛,才能看见从光中走进来的女子。
她关上殿门,把阳光隔绝在外,模样也就变得清晰。
萧承书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面前。
清辞保留了三步的距离,平静疏离的站在面前,眼里看不出波澜。
她先开了口:“平谦和丹惠还好吧。”
萧承书道:“很好,布庄贺家上门对陆丹惠提亲了,陆老爷应了这门婚事,下个月初一会成亲。”
“那就好,”清辞顺其自然的说,“我们的事,也该让它好好结束了。”
她平静的,仿佛是在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且她不是商量的口气,是单方面的决定,是通知,不容他拒绝。
萧承书在梦里已经面对这个场合这句话无数回,哪怕刚刚在皇上面前说,只要清辞提了他就答应,他依然做不到。
心里窒息的痛,红着眼对她摇头。
“那一天早上你不告而别,我比知道你要杀我更痛,好歹那一回我明明白白知道是误会,是冤枉,可这一回却是我真的错了,是我伤了你。”
“……”
“我要的不是这样,我只是难过别人拥有过你,我更不能失去你啊。”
“对不起,”清辞说,“面对现实吧,你接受不了不完整的我,我也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夫君。我会反反复复的想起是我不贞,和离吧,休书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