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书被踹开滚到地上,带翻水盆。
他没有从水里起来,任由水在身下蔓延,浸透他的衣衫。他干脆仰躺在了水里,尚有余温的水让他清醒一点。
清辞想去拉他起来,身子一动,还是坐回了床上。
她本来没想这么使劲,可他跟疯了似得缠着她,根本无视她的拒绝。
只好一脚踹他下去。
“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她希望他心里好过一点,别这样。
萧承书闭上眼睛,跟死了一样。
清辞没有去拉他起来,只静静地看着他,看了许久,她说:“我们要和离了,我是认真的。”
他侧身,像虾一样蜷起身子。
“是我冒犯了,我是畜生。”
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热水烫过。
清辞摇了摇头。
他不是那样的人。
百花宴上,她愿意帮他解媚毒,可他不要,他说明媒正娶的时候才会要她,在那之前,他不舍得让她成为患得患失的女子。
这一回,他是没有办法了,想用这种行为表达他不介意了,表达他的爱。
可是人生已经错过了,她已经决定走别的路,不会再与他跨越那一条线。
萧承书感觉自己像沉在大江里,无人捞起的无助,他快要窒息了。
清辞这一脚踹得很用力,这个痛意味着他无论怎么做,怎么改,她都不会接受了。
清辞去柜子里拿了衣服,站在他身边。
“起来,换衣服。”
萧承书听话得爬起来,从她手上接过衣服。
她从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他换好衣服,对她说:“放心,我没事,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门开,又关上,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