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公主摇了摇头,随后叮嘱一句:“把慕华县主那院子看好。”
碧月一时没有会意,有仆人上前道:“禀报公主,大理寺派了人来。”
“郡王妃是个内院妇人,如何对外头事知道得那么清楚,无非那ru娘在做话说。”荣庆公主冷笑一声。
正院的书房里,荣庆公主坐在书案后,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道:“圣上到现在还不肯下旨,说不得对郡王还有几分不忍。”
荣庆公主比谁都清楚,皇帝心软,到现在还念着幼时与郡王的同窗之谊。也正因为此,虽多年来一直有人想将郡王拉下马,却总不可得,直到郡王惹到了她头上。
“六部的主官今日联名上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条,早就该废了,到底高翰林也是朝中官员,若是就此枉死,日后岂不人人自危。”
那人低头回答。
“朝中的事儿,你们跟我犯不着说,”
荣庆公主放下茶盏,“我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只盼着大家伙平平安安,我便能多享几年荣华富贵。”
听出荣庆公主话中深意,那人小心地瞅了瞅她,不敢吱声了。
荣庆公主手指在面前书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朝堂之上,一个比一个道貌岸然,可说到底都是为了利益。
乡试是块大肥肉,谁都想啃上一口,上回殿试出了纰漏,办了几名主考官,虽知道有风险,可谁都舍不得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