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还算顺利,明容多少有了些信心,对大夫们道:“病人伤口已经化脓,必须割除死腐余皮。”
一名大夫答应了一声,取了刀来,埋头割起了伤口里的瘀腐肉;另一个在旁边帮忙,镊子夹出余皮顽腐。
此时的营帐里,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明容同这两名大夫都全神贯注。
赵崇光不敢打扰到他们,只远远站着,视线只落在郡王的脸上。
但凡有一点机会,赵崇光绝对不会让人在郡王身上动这个刀子,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与不想的问题。
此时赵崇光唯一的念头,就是让父亲活下来。
赵崇光视线一转,落到明容身上。
如果说之前他对明容怀疑重重,此刻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姑娘身上。
明容忽地停了下来,冲着赵崇光这边喊道:“快拿烈酒来。”
赵崇光愣了一下,也不追问,掉头跑了回去。
等拿来烈酒,赵崇光才知道,郡王在半途中被痛醒,眼睛瞪了起来,这会儿斗大的冷汗不停冒出来,人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痉挛。
“灌酒!”
此刻的明容更像一位将军的指挥着兵马,不容置疑地对赵崇光道。
只是迟疑一会儿,赵崇光抬起郡王的头,便将酒灌入他的口中。
过了片刻,郡王再次闭住眼睛。
“血已经变红了。”
好一会后,有大夫兴奋地道。
明容根本不敢松一口气,毒是解了,可她已经看到受伤的心脉,后面便是将它缝合,那才是真正的考验。
赵崇光听到大夫的话,本是一脸惊喜,可瞧见明容神色,不免又有些紧张。
“桑皮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