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倒是很快想明白了。
晏闻既是挑了常山县这块难啃的骨头,自是要做一番成绩的,身为妻子,当然是尽力帮忙。
李坤忽地看向明容身后,原来马广福领着几位走了进来。
明容也回过头,倒一眼认出那位黄官人,旁边几位,也都是与他一样,一身绫罗……说不好听的,就是个个脑满肠肥。
马广福瞧见了明容,赶紧领着几位走到跟前。
“夫人难得来咱们府衙。”马广福招呼了一声。
这位县令夫人实在不好侍候,几日下来,马广福已有些怵了,就是找不着她的软肋。
四下这些位面上皆浮起谄媚笑容,明容却没给一点好脸色。
晏闻说过,马广福在县丞的位置上屹立不倒,靠的应当是他在常山县结下的这些人脉。说来这位也是个买卖人,手中奇货可居的,便是每一任的县令,还有县令手中的权利。
有些人,须得提防。
窥视明容神色片刻,马广福眼珠转了转,介绍道,“这几位是城中的善人,黄官人您是见过的,他姐夫如今是乾州知府。这位李官人,老几辈便到了常山县,这些年修桥铺路,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今日晏大人特意将这几位请来,说是要与各位聊一聊。”…
明容略点了点头,“各位既然有其他事,我就失陪了。”
这会儿黄官人凑到了跟前,套起了近乎,“夫人的宅院可找到了?前头有一处,倒是极好,得空,我领您过去看看?”
“常山县的宅院,都是黄官人家的?”明容没好气地反问。
黄官人顿时讪讪,往后退了几步。
公堂那头,啪的一声,响起了金堂木。
明容回过头,便听着晏闻在说:“国有法度,不可违逆,尔等所为,是为一己私利伤及他人,便是你们将不义之财全数归还,依旧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