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查到林盛底细,言念也是一惊。
这小子在汴州任上,做事非常高调,除了赈灾之事,别的并没有多醒目,便是上官,也对他说不上的欣赏,这人的人品从中就可见一般。
这样的人,便是真要用,也得小心谨慎,更何况还有着杀父之仇。
晏闻也陷入了沉思,他看过林盛的履历,并无可疑之处,谁想到居然在这之上造了假。
可转念,晏闻却笑了出来。
在出身上造假的何止林盛,他自个儿也是一个,不过他自问无愧于心,这林盛到底是如何想的就不知了。
即使如此,给个机会又何妨,就看他能不能明辨是非了。
两个月之后,陈钰回到上京城,却是独自一人。
按他的说法,半路经过岳家,便把韶儿留了下去,打算让她在那儿好好养胎,这快要生孩子了还一路奔波总是不好,正好在这放岳母搁跟前,也能照应着。
郡王妃少不得要责怪他几句,倒是明容颇满意这样的安排。
韶儿能在燕北郡生产,一来有燕王夫妇在跟前,总是会照应得很好,他和宴闻也放心,二来也正好能陪陪二老,毕竟韶儿也很久没在父母身边了。
他们年纪大了,儿女都不在身边会寂寞的。
此时姐弟两个坐在屋里,看着陈钰狼吞虎咽地吃着特意为他准备的药膳,明容忍不住笑出来,这日子过得真快,谁能想到,她这小兄弟居然也要当爹了。
“上回林宝山来了一趟上京城,对你是赞不绝口!”
明容满心自豪,“我这兄弟怎么这么厉害,年轻有为,爱民如子,便是我也跟着你得了面子。”
陈钰在明容面前,还是有几分孩子气,晃了晃脑袋,道:“我刚去的时候,都在传晏县令多么多么厉害,蒋县令在世的时候,也是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我知道自个儿本事比不上他们,只能靠多下点苦功夫,果然勤能补拙。”